这里,斜阳可以肯定地说,至少在《红窗月》和《金缕曲•生怕芳樽满》这两首词的解读上,完全以通志堂集本纳兰原词为准的解读肯定是错误的。
这给了我们一个深刻的启示:读纳兰词必须分清版本。不同版本的纳兰词区别是非常大的。
康熙三十年,徐乾学刻《通志堂集》。同年,张纯修刻《饮水诗词集》,排次用徐本,字句夺误处亦同,惟改四卷为三卷,增词四首而已。此二本皆由顾贞观阅定,可视为同一源头。可以初步认为,通志堂集本的纳兰词有顾贞观操刀修订的可能。而后张祥河本、袁通本、万松山房本俱出此源。然而,如果把通志堂本跟诸本纳兰词相比较,则可发现这个“权威”本子原很粗疏,有许多明显的错误。所谓“精审”,须打一个大大的问号。遗憾的是,这一问题至今仍然被不少研究者忽略,甚或竟毫无觉察。
对于保存纳兰词原貌贡献最突出的,莫过于道光年间的汪元治。江元治,字仲安,一字珊渔,号谧卿,别号谧安居士,清太仓州镇洋人。道光十二年,汪元治刻《纳兰词》(结铁网斋刻本,“结铁网斋”就是汪元治的书斋。以“纳兰”代指性德自此始),收词323首,编词五卷,这是当时最为完善的选本,排次与徐、张本迥异,字句相歧处亦多。汪元治在成书后曾经写有《齐天乐》词,中有“乌丝漫展,认蠹粉芸烟,旧痕凄惋。拥鼻微吟,怎禁清泪暗承眼?”句,乌丝是颇受古代文人青睐的一种纸,汪元治是“漫展”已经被虫蠹烟熏的纳兰手稿而辑刻的本子。可见他当亲见纳兰手稿。个中缘由抑或是顾贞观将手稿携至江南,一部分后来辗转至汪氏手中。该本以纳兰手稿为依据而全新辑编的版本,是为性德词集版本之另一源头。后来光绪年间出现的娱园刻本就来自汪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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