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坤在火车上说过,餐馆里空间紧张得很。座位挨着座位,人挨着人,今日算是开眼了。靠窗的位子都被人占据,最里手有一张空桌子大一点。我们擦着男人的臭汗和女人的香背挤过去坐定。
火锅鸡是这里的主打产品。一只锅子放火上烤着,咕嘟咕嘟地喷响,热气撑开来,勾起人们的食欲;食客们捞一块肉放在小盘子里啃,再点几样青菜,差不多时全部推进锅里,荤素搭配。有兴致的喝一点酒,一边吃一边闲扯,是这里的通行吃法;
不用大厨炒菜,简便又快捷,还省开支。这就是深圳速度,也是深圳算计。
锅子很快摆上了,火随即引燃;其实我们不像饿死鬼一样猴急,刚才的聚会中不可口的食物垫了底。画家要了三小瓶二锅头,画家和我人各一瓶,善坤夫妇一瓶。方静并不喜酒,远客到来勉强陪着。
二锅头在北京风行。画家早在中央美院就读时即入乡随俗。那时他一捆一捆买来,像喝啤酒者一样把空瓶子排队。他对首都的朴实做派念念不忘,至今仍忠实地保持着从前的习惯。这种酒精度数不低的饮料口味独特,价格又维持在工薪水平,几乎没有假货。旅行开始以来它一直是我们的伙伴。
画家的意图很明显,自家掏银子没必要那么破费;二锅头恰恰跟“今夜无眠”的档次也的确相配。
方静注视着冒热气的锅子满面愁容,她陪同老公在深圳空明寺里,由得道高僧至善大师做法皈依了佛门,道行日渐加深。在她眼里,肉与毒药无异,有害于她对佛的虔敬。她像节食减肥的女人们一样早餐只喝一杯豆浆,中午晚上几口素食,此时是恹恹的样子;她已经明显的营养不良,红晕的脸已没了血色,说话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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