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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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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忠顺王府长史官的到来,贾政的第一个念头是“心下疑惑”,贾政又“暗暗思忖道:‘素日并不与忠顺王府来往,为什么今日打发人来?’一面想,一面命快请。”

我们由此可见,当时封建社会的官场生态,更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几千年的中国,原本就是“人治社会”嘛!

何况是王爷的事,又是贾政“不与往来”的王爷的事,贾政身上的官能不能当好能不能当下去,都可能就是王爷一句话的事,贾政当然不敢含糊。

这次忠顺王府的长史官可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忠顺王府的长史官来找贾政,向贾政讨要“做小旦的琪官”,并向贾政告了宝玉“在外流荡优伶”一状。

作者这时笔下写道:

“贾政听了这话,又惊又气,即命唤宝玉来。宝玉也不知何故,忙赶来时,贾政便问:‘该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读书也罢了,怎么又做出这些无法无天的事来。那琪官现是忠顺王爷驾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芥,无故引逗他出来,如今祸及于我。’”

贾政这时居然对宝玉说“你在家不读书也罢了,怎么又做出这些无法无天的事来”的话了,可见在贾政看来,宝玉的“引逗”琪官之事,确实比宝玉“在家荒废学业”之事大。

贾政这时居然对宝玉说“如今祸及于我”的话了,可见贾政这时确实是真的“又惊又气”了。

看来,这忠顺王府的长史官在贾政面前告了宝玉“在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的状,贾政是真正发火了。

看来,这宝玉“在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的问题确实是很恶劣很严重的。

看来,这宝玉之错的关键问题是:宝玉“在外流荡”的这个“优伶”是忠顺王爷喜欢的人,长史官这次来讨人,是奉王爷“谆谆奉恳”而来的。

“王爷亦云:‘若是别的戏子呢,一百个也罢了;只是这琪官随机应变,谨慎老成,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断断少不得此人。’”

看来,贾政这里说宝玉是“如今祸及于我”,这对贾政来说,已经不是宝玉“在家荒废学业”可大可小的事了。

至于后来宝玉在万般抵赖都不能过关情况下,宝玉终于承认了自己确实和琪官有“表赠私物”之“机密事”时,宝玉而且还说出了琪官的下落时,作者此时写道:

“贾政此时气的目瞪口歪,一面送出那长史官,一面回头命宝玉:‘不许动,回来有话问你。’一直送那官员去了。”

这个时候,贾政的一句“不许动”,就明确表示贾政决定要对宝玉采取行动了,就表明贾政已经铁了心要“笞挞”宝玉了。

可见,宝玉的“在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所闯的祸,确实触痛了贾政心中的“某根真正神经”,贾政居然认为宝玉是“如今祸及于我”了。

可见,这就是贾政要真正“笞挞”宝玉的原因了。这时的宝玉已经是“在劫难逃”了。

我对贾政这时的心理状态,假如用两个字来评定,那就是“气”、“恨”二字而已。

日期:2011-11-01 20:54:38

一七五:“不肖种种大承笞挞”(四)

有一句话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时的宝玉真的就是“祸不单行”。

宝玉这时假如“倒霉的事”只是到此为止,似乎还好一些。宝玉也可能就是被贾政正常的打一顿而已。

贾府主子教育下一代的旧规矩,就是“打”。

荣国府“特殊的下人”赖嬷嬷就说过宝玉:“不怕你嫌我。如今老爷不过这么管你一管,老太太护在头里。当日老爷小时挨你爷爷的打,谁没看见的!老爷小时,何曾像你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了。还有那大老爷,虽然淘气,也没像你这扎窝子的样儿,也是天天打。”(第四十五回)

如此看来:贾赦小时的挨打比贾政挨打的次数多多了。贾赦真的也是够倒霉的。

如此看来:宝玉入住大观园前,贾政想随便的就打宝玉,也是不容易的,因为有贾母的保护嘛!

但,现在的宝玉已经入住大观园了,宝玉已经没有保护神了,贾政要打宝玉就容易多了。

我在想:假如宝玉事先知道会有这么一场毒打,宝玉刚刚入住大观园时的“心满意足,再无别项可生贪求之心”也就不会有了,宝玉也就不会对入住大观园那么高兴了。

说了几句皮外话,现在言归正传。

倒霉的宝玉,这时接着又遇到了贾环在贾政面前告宝玉“在家淫辱母婢”的状了。

贾政送忠顺王府长史官回来,看到了儿子贾环带着几个小厮乱跑,这对心情很恶劣的贾政来说,无疑是“火上添油”了。

这时的贾政是:“贾政喝命小厮:‘快打,快打。’贾环见了她父亲,吓得骨软筋酥,忙低头站住。。。”

作者这时写道:

“贾环见他父亲盛怒,便乘机说道:‘方才原不曾跑。只因从那井边一过,那井里淹死了一个丫头,我看见人头这样大,身子这样粗,泡的实在可怕,所以才赶着跑了过来。’”

贾政当时的态度是:“贾政听了,惊疑问道:‘好端端的,谁去跳井?我家从无这样事情。自祖宗以来,皆是宽柔以待下人。大约我近年于家务疏懒,自然执事人操克夺之权,致使出这暴殒轻生的祸患。若外人知道,祖宗颜面何在。”

贾政这时说的“大约我近年于家务疏懒”之事,看来贾政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但,我却认为,贾政的“懒于家务”,却是故意的。“祖宗颜面何在”的问题,对贾政来说,也不是真心的。

而后来“贾环见贾政身边无人时,悄悄告诉贾政:‘我母亲告诉我说,宝玉哥哥前日在太太屋里,拉着太太的丫头金钏儿­‎强‎‌­‍​奸‎​​‍­不遂,打了一顿,那金钏儿便赌气投井死了。’”

作者这时又写道:

(贾环)话未说完,把个贾政气的面如纸灰,大喝:“快拿宝玉来!”一面说,一面便往里边书房去。喝命“今日再有人劝我,我把这冠带家私一应就交与他与宝玉过去。我只不得做个罪人,把这几根烦恼鬓毛剃去,寻个干净处自了,也免得上辱先人,下生逆子之罪。”

作者接着又写道:

那贾政踹吁吁的直挺挺坐在椅子上,满面泪痕,一叠声“拿宝玉,拿大棍,拿索子捆上。把各门都关上。有人传信往里头去,立刻打死。”

这时,贾政不只是决定“笞挞”宝玉了,贾政此时居然有“打死宝玉”之心了。

贾环告的这一状,看来确实再次触动了贾政“内心深处的另一个真正的隐痛”。

这时的贾政对宝玉岂止是一个“气”字?

这时的贾政对宝玉岂止是一个“恨”字?

这时的贾政对宝玉,简直就是“仇人”了!

这时的贾政对宝玉,已经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

这时的贾政对宝玉,已经心生“打死宝玉”之心了!

这就是作者笔下的贾政决定要“笞挞”宝玉的“直观的原因”。

这个“直观的原因”,就是作者笔下写得明明白白的宝玉“在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在家荒疏学业,淫辱母婢”而已。

我们在阅读作者笔下的“不肖种种大承笞挞”回目时,一定要厘清这么几个问题:

贾政开始面对宝玉见贾雨村时的“迟到”、谈吐“全无一点慷慨挥洒谈吐,仍是葳葳蕤蕤”以及“在家荒疏学业”事,贾政只是不高兴而已,贾政只是“生气”而已,贾政开始并没有“笞挞”宝玉之心。

贾政只是在听了忠顺王府的长史官的告状,贾政认为宝玉的“在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已经是“如今祸及于我”了,宝玉这时的所作所为,已经是确实触痛了贾政心中的“某根真正神经”了,贾政就决定“笞挞”宝玉了。

贾政只是在听了贾环的告状后,贾政内心似乎认为宝玉“在家淫辱母婢”性质更恶劣;贾政内心似乎认为宝玉“在家淫辱母婢”, 确实是再次触动了贾政“内心深处的另一个真正的隐痛”,贾政就更是心生把宝玉“打死”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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