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含糊不清的结论，是看不出问题真正端倪的。于是杜宇成跟消息灵通的栾义东打听，栾义东一头雾水，他也不知道情况是什么。

其实，杜宇成也根本没有必要去费心思揣测分析了，事情的情况会原原本本地呈现在他面前，因为这个事情，需要他出些小力气，也给了他一个所谓的“成全”。

当天晚上， 依然在加班，付科长很早就到办公室了，陆助理也来了。大家各自干各自的工作。陆助理在十一点多的时候关闭电脑，收拾好桌上的东西，然后对付科长道：“还忙啊，走，请你们吃夜宵，酸汤面片儿，现在不去，过了十二点就吃不到了。”

付科长道：“还没忙完，你去吧。”

“小杜，你跟我一起吧，就算有活儿没有干完，可以补充能量，回来继续奋斗啊。”陆助理笑着说。

“不了，陆助理，真不饿，感谢了！”其实杜宇成很想去，但是他感觉到今天付科长有些不对劲儿，虽然说不出具体是哪里的问题，但是总觉得他有些一反常态。杜宇成想留下来看看，到底会是什么情况。而且他此时隐约觉得，付科长似乎也不太希望自己跟去，于是就推辞了。

果然，陆助理走后，付科长等了一会儿，起身上厕所，回来时把门关好。然后来到杜宇成桌子前，很自然地问起近期的工作生活状况，很是关心。

问着问着，就转入了正题。“小杜，有一个材料呢，需要你帮着弄一下，我这个文字材料放下太多年了，拿不起来了。”付科长说道。他是想让杜宇成写个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很不简单。如果是简简单单的材料，完全可以直接安排，不需要用“帮着弄”这么客套的用语，不需要非常和气的语气，跟不需要前面驱寒温暖的前缀。虽然付科长的文字材料确实水平不太高，但是这么多年的老机关，一般的东西总是干的来的，可见，这个东西不一般。何况，上下级之间，对于一个还没有落编的局外人来说，一个命令，就能让其迅速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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