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打量了应好片刻,轻轻咳嗽一声,问道:“年轻人,你是东乡侯家的子弟吗?”应好道:“是。晚辈姓吴,是东乡侯的第二个弟子。敢问您是?”老者道:“老朽就是黎芜生。这位姑娘也是侯府中的人吗?”应好点头道:“是,她是我媳妇,也是我师妹,姓楚。”黎芜生点头赞许道:“不愧是名师出高徒,侯老弟的弟子果然了得。”话锋一转,又道:“这位楚姑娘是午后随叶子兰到我这里来的,还自称是他的妹子,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和叶子兰相熟的,联手来遍老夫?”应好恨道:“是,我们上了叶子兰的当,被他给骗了。”便将自遇到叶子兰后的诸事讲了一遍,末了又道:“叶子兰骗我媳妇儿戴上那朵珠花,使了控心的妖术。我媳妇遂得按他的心意行事,到你这里替人顶缸。但那朵珠花却不见了。”黎芜生伸出手来,道:“是这个吗?”手心中托着小小一朵桃花,花分五瓣,珠玑晶莹,粉光细腻,又道:“果然是此物作怪。方才我们与楚姑娘正说着话,瞧她好好的,突然将这物摘下抛在地上,就发狂一般四处乱打。我欲拦她,却不是她对手,被她打得抱头鼠窜。我这些不成材的徒儿们冲上来帮我。嘿嘿,他们种药是好手,可打架嘛。”笑着摇了摇头,他身旁二人脸有惭色。黎芜生又道:“我庄上无人是楚姑娘对手,只得用合气之法,将全庄人的修为传在我一个人身上,才能和她僵持住。咱们就这么打了半天,若非你来,真不知怎么收场好了。”应好心中琢磨:“这话不对,若是莫邪摘下珠花就发狂打人,你还哪有心思去捡珠花?此时你怎么说都好,莫邪被迷,自然记不得发生了什么,无法与你们辩驳。难说不是你们想要它,故意从莫邪发上取它下来的。你们只贪图这法器珍贵,却不知莫邪不是长乐,也不知莫邪狐气会在此时爆发。嘿嘿,你们这叫贪心不足,自讨苦吃。你和越天衡交好,这法器可不能留给你。”当下伸手从黎芜生掌中拿过珠花,道:“这妖物害我媳妇儿受了大苦,我非把它毁掉不可。”黎芜生一愣,笑道:“既然要毁,不如留给我。这珠中精华用来制药,是极难得的佳品。”应好心道:“哼,早知你要打它主意。你方才若不拿出来,我自然是没法。既然我拿着了,又怎么会再给你。”说道:“我媳妇为它受了大苦,过几日见了师父得向他老人家禀报今日之事,这件邪物也是个证物,我拿去给师父处置。若师父允准,我再给您送来,您看可好?”不待黎芜生说话,又道:“我媳妇被迷了心志,方才所为俱不自知,有何得罪之处请您瞧在师长面上,多多见谅。”黎芜生笑而颔首,道:“你既已有了主意,我也不勉强。楚姑娘之事也不用再提了,都是叶子兰搞的鬼,不怪你们。如此说来,那真正的桃花精还在叶子兰庄上了。”应好心中一动,道:“黎长老,桃花精不过一小妖,修行低微,做不得什么恶,你为何如此在意她?要除害的话,应是先除首恶。叶子兰狡诈残狠,一天害死十数条人命,不可再留!”老者叹了口气,道:“这叶子兰,当年他初到此地时,我看他知书达礼,甚是良善,且又能培植药草,才准他住在这里,助我炼药以利苍生。没想到背地里他竟如此阴险恶毒。”应好心道:“你不知才怪。我一小孩子不过与他打了一天交道,就知他本性,你老成人精了,与他处了三年,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占着大道,民怨沸腾,有司也不来管。若不是你在背地里支持,他岂能做得到?这时却来撇清,你撇得清吗?”嘴里却不便说,拱手道:“为民除妖乃是我道家子弟本分,但我斗不过他,还险些被他杀掉。听说长老您有制他之法,求您出手为民除害。”黎芜生嘿嘿笑了两声,道:“世侄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我哪有制他之法。我精于制药,可于除妖之道上不济得很。你也亲眼看到了,便是楚姑娘,方才我庄上弟子近百人将法力集中于我一身,也未能斗得过她。若不是你来解了围,恐怕我们还要输得惨呢。你们不敌叶子兰,我又不敌你们,更何况叶子兰,你要除他非得另寻高明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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