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11-04 23:30:38
台下肃静一片,人人乍闻噩耗,心里都乱作一团,哪顾得上再表什么意见。齐宗主点点头,道:“云客,剩下的你来说罢。”刘云客躬身答应,走到台前朗声道:“昨夜受三位宗主所命,搜捕与凤栖梧有勾结之人,现今都已押在台上,大家看清楚了。”说着从被捕诸人身前一一走过,又道:“这些人勾结叛教之徒,密谋不轨,意图控制妖狐,借妖力毁我道宗,统治天下。叛教害民,其心可诛,虽万刃分尸也不为过。但三位宗主大德宽宏,饶他们不死,罚其投入通天塔外层,终生在内思过,不许出塔。”应好不知这罚得是轻是重,看周围人的面色,俱都慄慄,想来是极重的,心里却又有些奇怪:“既说凤栖梧勾结了他们要打破通天塔,好不容易才将他们挡在外面,怎么又要投进塔去?塔里又有什么外层内层的,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想不明白,可四下里安静肃穆,也不敢出声询问。忽听身后一人哼了一声,说道:“什么勾结叛教,明明就是假公济私,借刀杀人。”声音不高,可四下里太静,这话还是传得极远。应好回头看去,甚是眼熟,想了想,原来是昨日下午第一场比试中败走那黄衫老人,当时自己满腹心事,也未听得他的姓名。细细打量了他几眼,发现他也不是很老,面容正当壮年,只是发中掺着许多银丝,神情又甚是颓丧,乍一看才显得苍老。台上刘云客已听到了,冷冷道:“是吕长老吗?有话就请明说,藏在人群里低声嘀咕什么?”那黄衫人见他点到自己,也不客气,原地拔起身形,凌空翻了两个筋斗,落在台上,看他身材壮实,却是身如轻猿,敏捷得紧。上了台,那人拱手做了个四方揖,道:“二位师尊请了,各氏的同道兄弟们请了。”却独独不拜刘云客,拜完直起身道:“我吕汲黯人微言轻,原本不配在这台上讲话,只是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向来不识大体,不懂规矩,不会逢迎,也不会说别人喜欢听的话,更不会为让人家高兴弯腰去做哈巴狗儿。今日再不合时宜,我也要说几句的。刘长老说这些人……”将手一比,将台上人挨个点过,脸上怒气难抑,“这些人!都是叛逆!你们可都认得这些人罢?这个,杨霖沛,杨兄弟。”手抓在身旁一人臂上,“幽州来的兄弟们应都还记得罢,六年前幽州州城被妖围城,城将要破,一城百姓命在旦夕,道宗救兵还未到。杨兄弟和另两位道友逾墙出城,以身作诱饵将妖引走,三日后救兵赶到,仅从妖群中救得他一人回城,也已遍体皆伤,险险丧命。常听他自言以已一命换一城百姓平安,乃道宗弟子分所当为,又言其时与二位道友手刃数十妖,杀得何等痛快淋漓,其时纵然死了也是无憾,但忆起两位道友之死,却又痛断肝肠,放声大哭。这样至情至性的道家豪杰,今日竟有人这般折辱他,还说他是背教的叛徒!”那杨霖沛甚是傲气,一直抬头望天神色傲然,此时眼圈也禁不住红了,紧咬了唇一声不吭。吕汲黯向前一步,抓住第二人,道:“好,杨兄弟的功劳,不过惠及一州,有人不认识他的,还说得过去。这个人,还有人不认识吗?严江容,严大哥!镜湖水患,波及七州,严大哥领着各氏的兄弟们,治了十年,方才把水聚到了镜湖里,又开凿河渠,疏导水流,这七州才能住人。若不是他,眼下七州还在水里泡着呢,这里得有多少人被水淹了,做了鱼鳖虾蟹的饵料。才几年啊,就有人忘了他盖世的功勋,将他诬为叛徒!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叛徒?!”那严江容哈哈一笑,道:“吕汲黯,你这个死脑筋的家伙。人家要害我们,自然什么都谋划好了,证据确凿,还由得你辩解得脱吗?你说你强出什么头,白白把自己也搭进来了不是。”吕汲黯道:“严大哥,这话不对,咱们不怕死,死要死得光明磊落,纵然现在分不清黑白,我说出来了,总有一日就会有人明白,兄弟们身虽死了,一世英名不能辱没了!”又向四下道:“接下来的还要我一个一个说吗?这些人,哪个不是道家的栋梁,为道宗为百姓能舍出命去的英雄豪杰?只是都心高气傲,不是与人同流合污之辈,才被陷害于此。”转首向刘云客道:“刘长老,不知你捉这些人是三位师尊所命,还是你自作主张?”说时两眼几欲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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