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天衡道：“对了。就是这十里营帐做参照，我才能发现自己瞬间来往于东西。这莽莽冰原，重重寒雾，其实全都是障眼法。在这万物不生，处处都是寒冰，哪里都一个模样的地方，连方向都难定，没有个参照，以人的耳目，根本不可能发现古怪所在。且这参照的东西小了还不行，此地太大，参照不够大，人也难以察觉异常，非得有这么大的东西做参照不可。”

应好道：“如此说来，你在此扎营是有意的了。”越天衡摇头道：“侥幸侥幸，纯属意外。在此扎营，只是为了围湖。营帐扎下之后，我怕逆秦逃窜，命斥侯往北探路，有斥侯绕湖行走时发现了蹊跷，回来报我，我才知道。”

应好道：“这样说来，是天意喽。但发现这蹊跷之前，你已知此处有怪异？你说你之前来玄武湖数十回，你来找什么？你又不是北境人，怎么会知道这里有异常？”

越天衡道：“此事说来话长。实与你说，此处奇异乃是道宗的秘中之秘，莫说北境，寻遍道宗，知晓此事的也不过廖廖数人，肯承认自己知晓的更是一个也不会有。但我……嘿嘿。”说着苦笑着摇了摇头，又道：“不说那些无用的了。你看这玄武湖是天生？还是人工造就？”

应好沉吟道：“若说是人工，这得多少人力开挖才成得了，况且这池中水又岂是人能搬运得来？可若说是天生，这池沿上覆冰之下多有挖掘的痕迹，又像是人力所为。此地冰坚难融，冰应是池成时就结下的，再没破过，冰下的人迹自然也应是那时留下的才对。”说着看向莫邪。莫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点头是同意他的看法，摇头是说自己也判断不出。二人又看向越天衡，心知这池的来历他自然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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