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扭着腰身飞奔上楼，衣服上的每条褶子都似乎带笑，临到拐进走廊，她又回身远远给了二宝一个飞吻。

胖哥点烟的手定住，扭头问二宝：“什么情况？不对劲啊！”

二宝欲言又止：“晚上下班吃烧烤……一起坐坐？”

胖哥笑，拍拍二宝肩膀：“免了，你们俩——好好吃吧！”

二宝也笑，两人各自走开，开始今夜的工作。

客人渐渐多起来，二宝一边留意观察客人，脑子里还回放着路上的一幕。小美喜欢他，是早就摆明的事，可他的反应一直是鸵鸟式的，既不坚决拒绝又不爽快回应。

“为什么？”他审问自己，“因为小美的工作吗？似乎不是。那难道是因为……小竹？”

小竹的名字跳出来，吓得二宝一愣。他一直禁止自己想到跟这个名字有关的一切，希望借此慢慢淡忘。

“胡思乱想什么呢？”他责问自己，“都结束了！”

二宝停住脚步，倚在一根柱子后，朝大门口瞟着。

他似乎在慢慢喜欢上这份工作，收入不错，轻松悠闲，只是偶尔会喊打喊杀。

二宝见过的最大单事，是曾经闯进来一票黑衣男人，杀气腾腾，要踏平这里的样子。

领头的叫小强，二宝一听他自报家门就笑了。

小强当时就怒了：“小白脸，你笑什么？”

二宝最烦别人叫他小白脸，脸白就是小白脸，那手黑就是黑手党么？

“你拿根烧火棍出来现眼，”二宝往前跨了一步，“我不笑你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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