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医院也有些同事知道,指不定以后还会传得更广……”
周锦渊很干脆地道:“是,您有话直说吧。”
萧院长本来是想打电话劝周锦渊低调一点的,但是一听他的口气,立刻调转了口风:“我这个可不古板,但有些人古板嘛,我提醒一下,你如果有什么困扰,及时和我说,我看你就像自家晚辈!”
萧院长根本不敢给周锦渊太大压力,除了三院,周锦渊还有太多去处。他就是现在回家,继续在乡野行医,以现在的名声也是赚的。病人哪会管你私生活怎么样,医术高明才最重要。
周锦渊听着他的话头像是要来劝的,谁知道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弯,不禁笑了一下,“行,谢谢您了。”
不过提到长辈,周锦渊还没有和周父说,周父不太用电子设备,他是想当面提的。而且以周父的作风,大概率也是开口即问他算过了没……
周锦渊挂了电话,对金绰仙道:“那就这样吧,有事随时联系我。”
他也和金绰仙握了握手。
金绰仙已是今天最后一个病人了,所以接待完他,周锦渊也就叫上容细雪,准备回去。想到萧院长说三院有些人也知道了,好奇之下,下楼时,就让容细雪等等自己,往急诊走了一趟。
迎面和急诊的主任打了个照面,两人都站住了。
周锦渊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急诊的主任抓了抓头:“嗨,小周你还不下班啊,都有道侣的人了,听说他眼睛有点问题是吧?”
周锦渊看他神色自然无比,笑了笑,头一次回应了他们的故事,“没事,应该很快就能好,都是要飞升的人了。”
……
周锦渊扶着容细雪从公交车下来,由路口走进街道。以前周锦渊每次坐公交吧,都只有他给别人让座的份,倒是小雪出事后,每每有人让座。
远远的,就能看到小青龙诊所门口排起长队,周锦渊感慨了一句:“今天到现在还在排队啊?难道膏药还没卖完。”
“那不对吧。”容细雪白天能待在小青龙的时间比周锦渊多,听他说还在排队,就觉出怪异来。
待走到了近前,周锦渊才发现,原来不是在他们小青龙外排队,而是排在隔壁超市门口。
邵静静就站在门口啃桃子,周锦渊走到近前,惊讶地问了一句:“这……都干什么呢?”
“应聘啊。”邵静静道。
“超市要招人了?至于吗?”周锦渊道。这超市规模又不大,老板娘夫妇完全应付得过来啊。
“不是。”邵静静说,“那个金老师不是考虑回去工作了吗?他早几天和柳老板说了啊,让小柳不要放弃继续学音乐。他们盘算给小柳再找个老师,这些人就自己上门来了——
“我琢磨着,谁要是应聘上了小柳的音乐老师,四舍五入就有金绰仙同款了,威风啊!”
“……”周锦渊喃喃道,“我觉着,找地儿摔一跤来小青龙就诊,获得金绰仙同款护士和主治大夫,比较容易吧?”
邵静静:“……”
第92章
邵静静无语凝噎:“老板, 这个同款根本就没什么必要吧!”
金绰仙同款虽好,但同款护士和主治医生有什么意义啊, 脑子坏了才会要这个同款吧!
而且那些积极主动应聘的人里不少还是音乐培训机构的, 不是追求同款。主要是蹭点名气, 宁愿倒贴钱,也想让小柳去他们那儿学习, 这样就可以拐弯抹角和金绰仙沾上关系了。
金绰仙多神秘啊,现在都没露过全脸。
当初还有人蹲守在小青龙过, 可每天来往的病人太多了,周锦渊他们又小心,知道内情的柳老板夫妇更是闭口不言,病历本上连金绰仙的名字都是化名, 那些人是找不出哪个才是金绰仙。
“哼哼……”周锦渊颇为不服气地看了邵静静一眼, 冷不丁问道,“你书看得怎么样了,做试卷了吗?”
邵静静:“……”
自从说定了要去学护理, 邵静静就开始补习了。他到底脱离校园环境也有段时间了,当年又是学渣,所以信念归一回事, 真操作起来,还是挺有难度。
周锦渊这句话算是问到了邵静静的痛处, “老板,你不能因为我反驳了你的威严,就这个样子。”
周锦渊:“我什么样子?是不是你自己说过要好好学习?不然明年哪来的学上。”
他们给邵静静摸过底, 那成绩真的是稀烂。
邵静静喊冤:“我每天白天忙得要死,还要抽空看书,不但看基础,你们还提前给我看教科书,让我背古代护理书——靠,我都没想过护士还能有专门的古书??我觉得我快秃了!那个什么《侍疾要语》,病人性情每与迥异,为人子者本以养志为先,而当病之时,尤须加意体察,务求转怒为欢,反悲为喜……”
他说到这里就想不抬起来了,很生气,这是人记得住的嘛!
周锦渊:“所爱之人常坐床前,所喜之物恒置枕畔,忧病则须说今日精神胜于昨日,忧贫则须说今年进益好似去年,勿露愁闷之容,常瞒医药之费,诸如此类未可枚举。”
他张口就接着邵静静把后头的内容背了出来。
邵静静瞠目结舌:“……”
知道老板天才,但这有点过分啊,护理书你也背。
周锦渊:“盯着我干什么,书给你前我看过一遍,很难记?”
邵静静语塞,半天才道:“难记是一回事,你听听它怎么说的,侍奉病人得所爱之人常坐床前。老板,容神现在还没好,是你没坐床头,还是不够爱鸭?”
“……”周锦渊没想到邵静静还能另辟蹊径,拿这个来说事,如今大家都发觉容细雪迟迟不好了,琢磨这可是周锦渊唯一一个没治好的病人。
周锦渊怒道:“你敢调侃老板,你工资没了!”
“……惹。”邵静静看向容细雪,“容神,你一定可以稍微理解我的吧?”
容细雪仿佛还停留在上一个问题:“书名我不确定,但这段是不是里面的:垫枕须较平时略高,半眠半坐,置褥作靠背,须层层加阔,状如楼梯,不可裹作一卷……”
他也背了一大段。
“……”邵静静怒了,“不可能!开什么玩笑!我开始学护理的时候你眼都瞎了!!”
容细雪朝着邵静静的方向,只是眼神落不到他脸上,而是望着地,“你在诊所背书时诵读过几次。”
邵静静捂着胸口,吐血而笑:“再见,我去看书了。”
背不下书的他,不配和老板聊天。
……
再说周锦渊的事发酵了一阵,三院和学校方面的态度都很鲜明,虽然肯定有部分人不喜,但从高层到一些老前辈,都持一个态度:只要周锦渊没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