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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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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吃了一记闷拳,张叔抿紧双唇,脸色变得比旁边的小王还要难看。我当即兴奋地笑出声来,只差没一边拍掌一边喝彩了。这时,几个穿着警服的人突然走进,站在前头的高大男人问道:“刚才是不是有人报警?”

小王即刻走上前去向丨警丨察说明刚才发生的一切,有警方的介入,似乎一切都让人安心了许多。张叔的脸色虽然依旧难看,但也不敢再开口说什么。丨警丨察看了那些监控录像,他们没有过多地纠结在张叔刚才提出的那些问题上,只赶紧开始仔细搜查这栋大厦。但不知为什么,在消防通道里找了半天却找不到斯文男的半个身影。他们又翻看了这栋大厦的大门口监控录像,没有看到有疑似斯文男的人从大厦里走出去的画面——也就是说,他应该还留在这栋楼里。丨警丨察唯有逐家逐户地敲门询问,而花羡落也提出了想回家去休息的要求。笔录已经做好,况且留着花羡落也没什么用,他们便同意了。

小王负责陪同花羡落回家,他在电梯里忍不住说:“花小姐,你这几晚最好去朋友家住,那样会安全些。”

花羡落笑了笑,简捷地答道:“谢谢你,我会小心。”大概是觉得花羡落并没有想要接纳自己意见的意思,小王便不好再说什么,他只是尽职地把花羡落送回家门前,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我从他离开前那怜悯的眼神看出来,他似乎真的觉得花羡落的精神有什么问题。

回到家中,花羡落却没有要关灯休息的意思,她拿出了打扫的用具,好像要准备把家里大肆清洁一番的样子。对此我并没有感到太过惊讶,关于她在情绪上有什么波动便会洁癖症发作这一点,我好像已经习惯了。更何况,被外人私自进出过的家会让极爱干净的花羡落感到难受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今晚有太多的疑问,但为了不给忙着拖地的花羡落添烦,我便闭上嘴、默默地帮她做一些细枝末节的打扫工作。

过了一会儿,花羡落突然抬起头,对我说:“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事。”

我叹了口气,忍不住劝她:“你应该按刚才那保安说的,去别的地方住几天。”

“不用担心,”她笑了笑,“家里的锁已经换了,而且还有那么多丨警丨察在,不会出事的。更何况……有你在,不是么。”花羡落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正好与我四目相对,不知是我晃了神还怎的,我竟觉得那眼神出奇地温柔。一时接不过话,我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措,随便“呵呵”两声后赶紧转移了视线。花羡落也不再说什么,她只低下头继续认真地拖她的地去了。」

“又在看那本日记?”突然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注意力,转过头去,只见躺在身旁的左依依正半睁开眼来看着我,一副才刚睡醒的样子。想起早上的时候她因为我手中拿着的这本东西而大发脾气,便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尽管很想继续看下去,但碍于身旁的人,只好把书合起放到床头柜上。

左依依伸了个懒腰,她坐起身来,又用两手抱着被子下曲起的双腿,笑着对我说:“梵,你还真是没变过。”

我皱眉,为她突然的这么一句话而感到一头雾水。

“我记得你在上学的时候很喜欢读一些侦探、鬼怪类的小说,”左依依说着,把脑袋倾过来枕在了我的肩上,打了个呵欠后又补充道,“而且还很容易入迷。”

“有吗?”我无奈地笑了笑。虽然我从小到大的确是很喜欢读那一类型的小说,比如福尔摩斯、卫斯理之类的,但“很容易入迷”这一点我不太同意。总觉得左依依口中的“很容易入迷”和“走火入魔”这四个字的意思一样,而我是不会为区区一本书而走火入魔的,更何况还是一本捡来的日记?

“有,”左依依却非常肯定地点点头,因为刚睡醒,蓬乱的卷发遮住了她的侧脸,我没办法看清楚她的表情,“你有阵子看了《福尔摩斯》,搞得一天到晚都非常喜欢注意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什么从别人穿的皮鞋上沾了泥块就推断出对方去过附近的工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左依依突然又直起身子,挑起右眉来看着我,“这么说起来,你这人还真的什么都没变过,一点都没变。”

她像是尽职尽责的会计把账目一条条地细心算出来给我看:“比如,你现在家里墙上的那副画和你以前高中时书房的那副一模一样。还有,你现在包里放着的那把木梳,用了至少有七、八年了吧?不止这些,我最烦你每次在外面吃饭或在街边买饮料时,喝的都是橙汁……你身上很多很多的习惯,都好几年了还是老样子,”左依依说着,突然笑了笑,“你这人啊……真是闷死了。”

“呵,”我无奈地也跟着她笑了笑,“喝橙汁对身体好。”虽然我的嘴上在狡辩着,但其实心里也对此有几分认同。听刚才左依依这么一说,我才觉得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确是“没变过”。不仅仅是橙汁,我每天早上总是要喝碗粥,别的早餐都吃不习惯。还有,用的东西没有彻底坏掉前绝对不会丢掉……诸如此类的习惯多不胜数。但与其说我“不变”,倒不如说我“懒得变”或者是“害怕变”,因为我对未知的东西总是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正如左依依所说,我这人,真是闷死了。

身旁的左依依却又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沉声说:“虽然你这么多年来有很多东西都没变,不过对于你‘会不会变心’这件事,还有待观察。”说完,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干笑了两声,不知该回答什么才好。才刚开始的感情,却已经在思考会不会变的问题了。虽然我不会像左依依那样把自己所担心的事情直接说出来,但我知道,我对于“变”的恐惧感,要远远比左依依深得多。

“你最近老在看这本书,”左依依又侧身去拿过我刚才放在床头柜的那本日记,一边随便翻看一边问,“真有那么好看?”

“这本东西真的很奇怪,无论是里面的情节还是人物,都和现实生活中的极其相似。”我突然想把今天在餐厅门口遇到花羡落的事告诉左依依,但想了想后还是作罢,免得她又取笑我对这本日记“太入迷”。

左依依却突然把手中正翻看着的书合上,认真地对我道:“梵,其实我前几天就想告诉你,但是……我怕你太过入迷了,所以一直没敢说出来。”

“什么事?”我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看她这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其实也没什么……”左依依抬手挠了挠长发,说,“你知道我常常会请各个领域的、比较有名气的人来上我的那档节目,最近,我要采访的对象是个女人。”

我静静地听着,只耐心等她说下去。

“那女人曾经是个蛮有名气的芭蕾舞蹈家,”左依依抿了抿唇,继续道,“她叫花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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