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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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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6-07 09:21:57

回来的时候,我听见后院有什么动物在叫,我好奇的走了过去,看到了两匹马,一匹黑色,一匹‍­黄​‍‍‌色‎​‍,可能是难得看到陌生人,两匹马“嗷嗷”叫个不停。

“这匹叫黑子,那匹叫则旦“尼玛指着两匹马说道。

“这是我们的交通工具,去县里,或者下乡办事全靠它们了”

我以前曾无数次的憧憬过背着长剑,在草原骑纵马狂奔,这主要是受翁美玲、黄日华版的《射雕英雄传》的影响,可惜翁美玲红颜薄命,要不然我……当然也不会怎样,也不能怎样,顶多就是成为一个粉丝,签个名撒的。

“能不能让我骑一段?”

“当然,以后你就要和它们天天打交道”

我把那匹黑色的马牵了出来,和尼玛走出镇外,来到了外边的枯黄的草地上。

“马大哥,让我试试?”

我拍了拍黑子后颈,黑子用他那铜铃大地眼睛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你呆会可千万别把我摔下来啊”

我在尼玛的帮助下,骑上了马背,虽然从小我的胆子就大,但做在马背上的我还是有些发杵,生怕这黑子不配合,一个扬蹄,就把我摔下来。好在黑子还配合,我坐上去后,没有什么反应。

“要不我牵着马吧”

“不用,这小菜一碟,”在尼玛面前也我想当一回爷们。

“小菜一碟?”

尼玛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很简单,不会出什么事的”

“但这匹马比较烈”

“驾”

尼玛的话还没说完,黑子就吃了我一鞭,可能是用力过猛(这也是我的习惯,驾打多了就这样),那黑子头一抬,不由分说就扬蹄向前跑去,身后的尼玛大声喊道:

“慢点,慢点”

虽然这个时候我也想慢下来,因为打出那一鞭子我就后悔了,我不会骑马。但我发现让黑子停下来,我根本做不到,我完全没法和黑子交流,他在使劲往前跑,我就只能是使劲叫,缰绳握在手里根本没起作用,它成了摆设。

“我的妈呀,救命啊”

这是我第一次喊救命,以前在大学操刀那会,被几十号人追着砍,我都没喊过救命,但这次不同,我除了寄望于求救,我没其他路可循。黑子就像一匹受惊的野马,视我的性命如草芥,在草原上狂奔,天边的流云在像身后快速退去,风辣子灌得我耳朵都在发颤。我只得死死的抱黑子的脖子,伏在马背上,祈求神灵的帮助。

“驾”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尼玛在出现在我的身边,我第一次发现祈求神灵还是有效的,他骑着‍­黄​‍‍‌色‎​‍的则旦,宛若天神,用打好结的绳子准确的套到了黑子的头上,黑子长啸一声,脚步终于慢了下来。

从马背上下来,我眼前是无数个金星,胃里一阵翻腾,一股难闻的液体倾口而出,我只得趴在地上,将胃里的东西一一倒出。

“我说我牵着马,你不相信,黑子的性格烈着呢,一般人是降不下来的,何况你还不会骑”

从这次后,我对马就有了恐惧,那种心被吊起来的滋味我想起来就哆嗦。

日期:2011-06-07 15:14:39

从草场回来,在门口碰见了所长,他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吃饭了“

我和尼玛简单了洗了洗,来到了所长家里,一坐下来,我就犯了难,虽然我以前说过我对吃的不讲究,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但眼前我的眼里却看不到一丝绿色,我还是有点不相信。我多么渴望所长从锅里打碗香喷喷的白米饭,但失望的是,我连高压锅都看见着。

”这是糌粑,酥油茶,由于好久没去县里了,就只有这个了“

酥油茶我喝过,以前经常和巴罗几个喝,虽然开始觉得味道不行,但喝多了,就感觉还不错,喝了挺舒服的。但糌粑我连见都没见过,糌粑是以青稞磨成粉为原料,经炒熟后,以酥油为粘合剂制作而成,是藏族人最重要的两种食品之一,另一种当然就是酥油茶了,客人如到藏家做客,这两样东西是缺一不可的。

“你肯定没吃过,我教你怎么吃”

尼玛往自己面前的碗里放上一些酥油,冲入茶水,从旁边的面盘里抓了一把糌粑面,放到碗里,然后用手不断搅匀。

“你记住,拌时,先用中指将炒面向碗底轻捣,以免茶水溢出碗外;然后转动着碗,并用手指紧贴碗边把炒面压入茶水中,就像这样”

尼玛的动作很慢,像是在做一件艺术品,这种做法对于我还是太陌生了。

“待炒面、茶水和酥油拌匀,用手捏成团,就可以吃了”

尼玛示范完毕,让我想到一个词“自助餐”,真正的自助餐,自己加工,自己食用,最后食物出来的质量全看自己的手艺。

“知道怎么吃了吗?”

我点了点头,喝了一口酥油茶,开始了晚餐的制作,但很不幸,我的手艺是一团糟,作出来的糌粑很像小时候喜欢玩的稀泥巴,黏黏糊糊的,但我也只能咬着牙吃了下去。没办法,肚子是不会讲究的,只要空了,绝对是毫不含糊的闹革命!管你是大舅三娘二大爷呢。

吃过晚饭后,尼玛在我寝室里呆了一会,大致介绍了一下卡当镇的情况,后来我们有聊起所长。所长是军人转业,老婆是一个藏族,在那曲上班,所长从02年就来到这个地方,由于常年在高原呆,使他三十三岁的身体看起来有四十三岁,他实际只大我十岁。

“所长这人很好,你别看他外表冷漠,但心肠可热了,我们这的人都叫他阿米贡夏(上天派下来的好人),但他要求很严格,你以后可要注意了”

“他怎么个严法?”

尼玛笑了笑,故着神秘的说道:

“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

不用期待以后,第二天我就发现了。

“所长,这么早起来干嘛啊”

我看过手机,现在是7:30,外面的天才亮。

“出操”

“出操?”

听到这两个词,我一阵哆嗦,深秋的那曲本来就冷,这下我彻底冷到骨子里了,我仿佛能闻到了外面战栗的寒气。我就搞不懂了,这天高皇帝远的,还出什么操嘛,这是典型的自讨苦吃,我在怀疑,我是不是遇到了一个从疯人院走出来的所长。

带着两千个不情愿,我穿上了厚厚的衣服,来到了外面。

“懒惰永远是沉沦的温床”

所长见我半天才出来,对着我冷冷的甩了一句,然后跑了出去,尼玛则在一旁憨憨的笑道:

“跑吧,谁叫我们所长是军人出身呢,他改不了这个习惯,我们也就……”

我知道尼玛下句话的意思,原来他也不喜欢跑步,我想到一句话,生活就像是‎‌‎‍​强‎­‎‍​奸‍​­,反抗不了就只能享受,我现在好像只得享受。去反抗老板,我没那个胆量,我以后还要跟他混饭吃,这个因素还是需要掂量的,我不能跟生活过不去。

卡当镇的东面连绵起伏的草原,而我现在就是面朝东边,所长在最前面,尼玛居中,我则当仁不让的负责殿后。

由于是带着不满跑操,我的姿势有点像《举起手来》的潘长江,两条腿跑步成罗圈状,双手死死揣在兜里,生怕露出了点皮肉,黑色的毛线帽将自己打扮成恐怖分子一样,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上肢则是无规则摆动,像在扭秧歌,又像是在蹦迪。还好这个时候,道路上没人,要不然,肯定会认为我是喝醉酒的恐怖分子。

所长瞅了瞅我,看到我穿那么多,红黑脸上满是鄙视,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是不会和我的身体过不去的

就这样,大约跑了两公里,我的步伐开始有了变化,那种牛氓式的跑法毕竟伤元气,草原上蹦迪是需要不少精力的,我开始跟上所长他们的节奏,有规律的跑起来,我虽然很不想,但我的意志明显经不起大自然的考验。

往回跑的时候,我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就那一眼,我愣住了,那浮在玄天之下,厚土之上的绝景一下就涌进了我的眼帘,云袖浮动,流光乍泄,东边的天际间呈现出像佛光一样的色彩,无数道光柱虽然独立却又练成一片,从容的的从云袖间的空隙投射下来,在低空形成一幕巨大的光墙,幻化不定,静静的草原上不再苍茫,高低不平的草甸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袈裟,那袈裟变化莫测,时而紧绷,时而舒展,和天上淡金色的流云遥相呼应。

这不是一副绝美的图画,因为画家无法勾勒出它的动态美,文字更不能描其万一,她是大自然对藏北高原的馈赠,是上天在这块神奇土地上的一次杰作,更是神在这片土地上的特殊恩赐。我都一次感觉到了毫无瑕疵、超尘脱俗、不加修饰、不需要付诸情感的美,它就实实在在在那里,不希望被印刻,不希望被定格,短暂停留后,消失于无形,下次到来时又是毫无征兆。

我第开始留恋,留恋卡当的早晨,清爽的空气下,仿佛寒冷已经变得遥远,这也许就是美得本质,可以让你忘却很多困难,就像爱情的力量之所以强大一样,因为爱情也是一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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