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一丝怅然:“我太懂你了,邱季深,我太明白如今这样的感受。”
他往前走了一步:“我曾每日都想报仇,却又明白不可以,所以不停说服自己克制。时间长了,我已记不得我母亲的模样,也不记得她曾经对我的疼爱,唯有那股恨意跟无奈刻骨铭心,一旦听见她的名字,那恨便不断滋生,叫嚣着要让我失控,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毫无乐趣,他人的关心、求好、妥协,我都看不进眼里,我只想他们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自私是本能,可圣人却要我克己复礼,我做不到,所以我只能悔恨。”
邱季深说:“你已经很好了。你分明是个很好的人啊!”
“不要像我这样。”叶疏陈摇头,“许多事不去问不去追,不一定就是坏事。”
邱季深低下头沉吟片刻,说:“如果我哪天真的遇事想不明白了,我一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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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险些刺杀项信先的闹剧,并未传出去。项父那边没有任何的异常举动,说明项信先保守了秘密,并未告知项父。至于他私下有没有在调查案件,就无从得知了。
唐平章闲暇时还是会来楚歌这里坐坐,绝口不提她当日表现得出的异常,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只是偶尔言语间会委婉地宽慰她,并送她一些赏赐,可见他心中并未怪罪楚歌,反而对她颇为理解。
这一举动叫后宫众人眼红记恨,因为唐平章从未宠幸哪位妃子到这样失了分寸的地步,他在“礼”这一方面向来是循规蹈矩的,对太后的指令暗示也会如履薄冰地听从,唯独在楚歌的事上变得尤为任性,不听劝告,连那点门面都不屑于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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