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接触过兰炳耀的人，都坚持认为兰炳耀并不像这么偏执到变态的人。这种杀人动机的假设没有太大说服力。

会议一直持续，得出的结论是——详查兰炳耀。

兰炳耀如果是凶手他的刀肯定买于市内，查刀的同事了解到北京有两个大的网上实体店售卖这种刀具，可以走访了解兰炳耀有没有前去买刀。

散会后，胡哥在会议室坐着，感觉脑力在透支。他觉得兰炳耀如果下手的话，必须得有另外的原因——惩戒女儿这事，他无法接受，他也是一位父亲，他的女儿胡圆还在老家上幼儿园，父母在带，他很懂父亲的心，一切都出于爱——只要不是极端到变态，不可能加害自己女儿，潜在的危险都不可能加到她们身上——什么罪都宁愿自己受。

兰炳耀是否存在更深的逻辑呢？

胡一个人走出警局，太阳快要落下去了，他得在外面呼吸呼吸。

脑子里很多碎片在闪，兰花，陆珊，皮娜欧，三个截然不同，年龄跨度不大的女人，各自有不同的家庭背景，成长背景，所追求的都不一样，没有谁对谁错，她们因为蒋衡的死而出现在胡的眼前，展露的是这个时代新女性的人生态度。三个人似乎都不完满，又各自有其来由，都有可悲的一面，也有可爱的地方。陆珊和皮娜欧与蒋衡之间的事情已经很清晰了，本来兰花与蒋衡之间，也很明朗，现在看来，似乎会有隐情——这个爱情从一开始就并不那么令人信服。两人一个抛弃了前男友，一个被前女友抛弃，因为偶然的业务往来的而恋爱上来——但这又合情合理，现实中的男女不就是这么开始交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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