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起身,又想起什么来了,一转身,对着这俩口子说道:“对了,林总,我建议您,这几日最好深居简出,别和这些人搅一块,特别是那个什么邰博文,当然,消息保密啊,最好连手机也关了,玩两天失踪……千万不要和这个人扯上关系,省得jǐng察上mén询问,多难看,对了,还有个事,您的车借我用用成不,就用一下午………您看您怎么这个表情?蹭坏点漆,赔您一辆新车成了吧?其实也是帮您办事,回头我到金石展厅对王教授一说,是林总派我来帮您忙的,还给了三十万……您瞧,多有面子,不但帮衬亲戚,而且致力于那什么传统文化,名利双收呀……”
帅朗又是忽悠了一番,倒不是巧舌如簧,实在是那俩口子不胜其烦了,林夫人就没待见过这个把自己老公气住院的货,于是帅朗成地拿走了车钥匙,大摇大摆驾着林总的那辆奥迪走了。
车出了车库,一离开视线,林夫人的笑意渐失,很不悦地道:“鹏飞,你怎么让这个丧mén星上mén了?”
“不让他来,他自己都会来,不过这次好像说得靠谱……来,爱容,帮我看看股市,咱们是不是减持一点,真要被套住,那可麻烦了……你找找华夫人,看能不能约出邰博文来,这里面要真出点事,咱们可得不偿失了。”
林鹏飞重视了,唤着夫人,一起上了二层,林夫人不大相信帅朗,提醒着股市谣言向来多,别随便相信谁,特别是像帅朗这号丧mén星一类的份子,根本不会安好心。
是啊,林鹏飞解释着,自己也不相信这货安什么好心了,可在传谣和挣三十万之间,更相信后者是直接目的,有内幕不捞一把,那就不是帅朗的xìng格了。俩口子几句达成共识了,比较倾向于这值三十万的消息还是值得商榷一下的。
坐到了临窗的矮几上,对着股市行情,开盘的涨停没有持续的收盘,已经小幅副震dàng下滑了,林夫人约着华夫人,试图约到邰博文,不过没约出人来,说是和市委办公厅的陈主任有应酬,忙。不过林总照样有办,又拨了几个电话,却得知了陈主任正在招待香港来的观光团的消息。这下子,林鹏飞更信了几分,想了许久,终于下决心了,做了三个10万股委托:
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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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出了景苑小区不远就停下了,方卉婷把车停到了路边,抱着东西从那辆公车里出来,可没想到帅朗把老总的车都忽悠出来了,几步上前,拉着车mén进了这辆奥迪的副驾,一坐下,先问的却是:“有效果吗?”
“效果很明显。”帅朗道,发动着车。
“你怎么知道效果明显?”方卉婷不信了。
“他给了我三十万,你说效果明显吗?”帅朗得意地笑着道。
“什么?让你办事,你自己捞钱去了?”方卉婷讶异地惊声道。
“这你就不懂了。不是捞钱,是赞助。”帅朗看了眼,不屑道:“你白给他的消息,他根本不当回事。这么昂贵的代价得到的消息,他不重视都不成。亏你还学过心理学……再说办金石展凭什么让我掏钱?你那什么破第一次长真不够意思,这几天了都不提给钱这档子事,亏我给你们赚了三百万。”
“你……”
方卉婷憋了半天,不过帅朗说得有理有据,义正言辞,好像还真无处可驳,一憋气泄了,叹了口气,反正郑处给的任务就是把这个消息sī底通知这些跟庄的大户而已,只有这些人的动作才会对市场形成有力影响,至于效果有多大倒不好说,不过方卉婷没想到的是帅朗先给自己找回效果来了,想了好久都没想通,这中间的市场价值是怎么个转换。
驶近中原路华泰汽贸的总部,帅朗电话联系着华辰逸,正好在公司,让方卉婷意外地是,华辰逸都没有拒绝帅朗的来访要求。帅朗朝方卉婷要着那摞照片,挑了几张,揣在兜里,这才驾车向华泰公司的自动mén驶来,一到mén口,摇下车窗,方卉婷要亮jǐng证被帅朗摁住了,这货眨眼很嚣张地叫着:
“喂,开下mén……”
保安看了眼,奇迹发生了,自动mén缓缓而开,搞得方卉婷老大不懂了,奇怪地问着:“咦,你刚才在景苑小区不喊?”
“你们那破车保安根本不搭理,林总这车号多少你知道不?6888,就这车号,就这价值五十万的A6,jiāojǐng处理都得慎重,别说保安了………等着我凯旋归来啊。”帅朗安抚小姑娘似地拍上车mén,大摇大摆往华泰的总部来了。
那公鸭步子,没来由地看得方卉婷有点生气,借辆车都能把谱摆来了,实在让方卉婷看不过眼。
十分钟后,华总的办公室,又一次接待这个不速之客,又一次惊讶合不拢嘴了,上一次是尚银河和jǐng车接火的事,老尚还承了他几分人情,这一次嘛,听罢之后难办了,华总一欠身子,来了个准备长时间下理论的支肘动作问着帅朗:
“你的意思是,用这个不知道真jiǎ的消息,换我三十万赞助?”
“对,华总,您真英明。”帅朗敬服道,很崇拜的表情。
“呵呵,哈哈……上次给你钱,你不要,这次倒找上mén要来了,胃口还不小,不过呀,帅朗,我不瞒你,我们这里的公司制管理,你张口就要三十万,我们怎么走账,再说了,华泰大虽大,可这负债也大,我们的资金也是捉襟见肘,这么跟你说吧,现在其实是公司越大,它越不赚钱………嗯,这个,要不这样,我给sī人赞助你三万怎么样,可就这一回啊……”华辰逸很客气地说着,瞬间提了几个困难,把金额缩到了十分之一,打发叫huā子的样子,潜台词好像在说:差不多就行了,别没完没了啊。
帅朗不急,笑着问:“华总,您还是不相信我的消息是真的吧?”
“我也没说它是jiǎ的呀,肯定要跌嘛,不过中国的市场和外国的市场不一样,有时候涨跌不是市场说了算……”华辰逸笑着道,很自得,对于帅朗的这消息根本不信,或许,自己根本就有打算,已经吃定了。
“那我给你看点让你相信的事……我要说金伯利的上官老板送给邰博文个nv人,叫秦格菲,你信不?”帅朗问。华辰逸一愣,蓦地如同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摇摇头:“不可能,哈哈……那是上官的小老婆,大家都知道。”
“那我再说尚银河也给邰博文送了个nv人,叫殷芳荃,你信不?”帅朗又问。
哈哈哈……华辰逸蓦地笑得前附后仰,咧着嘴大大失态了,眉眼挤到了一块,一只手抚着肚子,半天省不过这个劲道来,直说这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殷芳荃跟了尚银河七八年了,就是把老婆送给人,也不会把这个小老婆送给人………不料帅朗刷地来了个动作,华辰逸像被施了一样,笑意顿失,不相信地睁睁眼睛,拿到手里。
一幅森岛渡jiǎ村mén厅的照片,配着一幅亲嘴照,是秦格菲,到那地方,大家都懂干什么去了;而另一幅,却是从酒店mén厅出来的照片,俩个人倚着,说不出的亲蜜。秦格菲绝对是去开房了,用这个绝对能看出来的事旁证殷芳荃和邰博文也有不正当关系,好像有相得益彰之效。
这下子,华辰逸可意外了,一时组织不起语言来形容这些男nv间烂事,只是觉得非常意外。就不是男nv间的烂事,尚总的助理和邰博文这么亲蜜,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也足够让人生疑了。
“您还没看明白呀,我的华总。”帅朗立足这个铁证,忽悠开始了:“尚总是谁?尚总有的是钱,根本就是他找邰博文cào的这个盘,目的就在于圈钱,要真能挣到几千万几个亿的利润,别说一个nv人,一打nv人送又有什么关系?您做的可是实业,我不知道您投资了多少,不过肯定少不了,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尚总不动声sè撤资,减磅,把这个烫手的热山芋扔到你们手里,你们被套住,那是什么后果?他们可是在最低价位上吸得筹啊,早赚大了,您不会指望放高利贷的还讲道义吧?”
愣了,愣着甚至连帅朗把照片chu走了,都没有觉察,愣了半晌,华辰逸下意识咬咬上嘴chún,无确定了,帅朗说得很意外,但用华辰逸觉得更意外的男nv关系掩盖了先前的意外,似乎这世界,什么事都有可能了,而且……而且好像这种生意上,还真没什么道义可讲。
帅朗趁热打铁道:“不瞒您说,不少大户已经在抛售了……今天上午的成jiāo量超过三百万股,下午我保证还要继续放大,林总已经在抛售了。”
“什么?林鹏飞开始抛售了?”华辰逸讶异了句。
没错,是有攻守同盟了,帅朗抓着这一点疑huò,故作神秘地道:“说不定今天就能清完仓了,其实我可以不要三十万,不过华总您赔得,就不止三十万了吧?”
“这个………”华辰逸郁闷了,无证实的消息,现在就有人抛售恐怕也是偷偷mm进行,而最怕的就是有人sī底下做手脚你还没地方发现。帅朗感觉火候到了,起身站到华辰逸大班桌前更神秘地道:“您可以试试联系一下林鹏飞,看能不能约出来;也可以试试联系一下邰博文,证实一下我给您消息的准确xìng。”
华辰逸直接了当了,拿着手机直接拔着电话,第一个好像是拔给林鹏飞的,居然设置在电话秘书上。又一个电话拔出去时,应该是邰博文的电话,居然没人接,干脆打给夫人,结果夫人说林总家里也在找邰博文,没找着……一时间,把华辰逸搞得懵头懵脑,不时地看着帅朗,有点奇怪地感觉,理论上,好像这个人应该走不到他所在的这个圈子里。
“别奇怪华总,我父亲是jǐng察,我有个叔叔叫郑冠群,在省厅当处长……无意中得到了点消息,我就想,真要查起来,这一出事大家都跟着倒霉谁也不落好不是,那如现在咱们两好成一好呢?钱无所谓,您可以等几天看看效果,要真如我所说,以后有事行个方便就成……”
帅朗说着,来了生意不成情义在的大方,貌似要告辞的样子,更貌似视金钱如粪土的谦谦君子,一刹那间,华辰逸做了个决定,喊了声:“等等。”
一拦住帅朗,却自顾着拿起电话说道:“于秘书,通知财务给我开一张三十万的现金支票,对,赞助,就以企业赞助的名义出。”
帅朗坐等着的时候,很潇洒的表情里蕴着几分从容,心里现在不暗笑,改顿悟了,突然也发现,古清治那份仙风道骨的从容对自己的影响其实tǐng大,不管面对谁,只要你煞有介事,就会有人把你奉作神明,所以,在公园里骗老太太三块钱菜钱和大骗老板三十万赞助没有什么区别。
又过了十分钟,楼底,方卉婷眼睛霎时间瞪直了,华总,华总秘书,亲自把帅朗送下楼来,车走了人还没走,老远招着手再见呢。
“没发现你这么招人待见呀?”方卉婷从倒视镜里收回眼光时,很不信地说了句,帅朗一笑道:“也就你们jǐng察不待见我,其他人对我还是tǐng尊崇的。”
“切……马不知自己脸长。”方卉婷嗤了句,不过没解释眼见的现象,又是好奇地问:“你怎么说的?人家信吗?”
“我说他也给了我三十万赞助,你信不?”帅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