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人面疮爱恰道：“不错，我死不瞑目，放心不下我的孩子，自然变成鬼也要跟着你。你要是个活人，有血有肉，我便可以附身在你身上；可是你却只是个鬼魂，我要附在你身上，天长日久……便……便跟你长在一起了……”

耍猴人声音沙哑，道：“我……早已死掉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爱恰惨然道：“可怜我到死都不明白，我清清白白一个人怎么会在家里好端端地怀上了身孕。父亲说的对，玷污我的不是人，是鬼。只有鬼才能在我睡梦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做那见不得人的丑事。”

耍猴人道：“我明明有血有肉，怎么可能是鬼魂呢？”

爱恰道：“你看看那边墙角是些什么？”

耍猴人扭头看去，只见破庙大殿墙角阴影里蹲着三五个皮包骨头的病汉，这几个病汉面色灰蒙蒙的，脖子像筷子一般粗细，肚子却像牛皮鼓一样大，远远地恶狠狠地盯着耍猴人。

耍猴人道：“几个病汉有什么看头。”

爱恰道：“你朝他们扔个石子看看。”

耍猴人依言丢了个石子，却见那石子竟然穿过病汉的身体，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病汉瞪了他一眼，捡起石子丢了回来，耍猴人忙要躲闪，却见那石子竟也嗖的一声穿过他的身体掉在地上。

耍猴人颤声道：“他们是什么人？”

爱恰道：“他们不是人，是鬼，是饿鬼。”

耍猴人道：“他们扔的石子为什么可以穿过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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