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他走恐不及,而那些不能嗅到种族气息的人类则对孤僻刻薄的他恨得咬牙切齿。
独来独往的骄傲王者Sherlock.Holmes从来都是孤单的。
失去丈夫支持的Holmes夫人只能一度放纵小儿子的任何行为。哪怕他日夜不眠亢奋的小提琴旋律,哪怕他沉迷于那些残酷血腥的不解谜案,哪怕他废寝忘食捣鼓着危险的化学实验,更甚哪怕他泥足深陷于人类那些邪恶的上瘾药物中——庆幸得是非人类种族身体天生比人类具有更高级的抵抗机能。
可这缄默宠溺的纵容却被一场血淋淋的事故敲起了警铃。
当心惊胆战看着意识涣散神智不清正趴在在客厅地毯上打着滚,浑身血淋淋却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口的黑色庞然猛兽,Holmes夫人才恍悟惊觉这样下去只会毁了自己宝贝的小儿子。
“也许我们该给他找一名结合的伴侣。”拨通远在伦敦的大儿子电话后,Holmes夫人语气肯定地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最后轻声的叹息终究允许了母亲的行动。
尽管吹毛求疵的第一次并不尽人意,但那位来自猫亚科虎猫*②种群的Omega少女举止投足间散发着优雅气息,倒是让Holmes夫人印象不错。
可是即使这位为小儿子操碎心的母亲早预感个性傲慢冷漠的Sherlock不会像所有的Alpha那样,天性促使对未结合的Omega表现任何献殷勤的行为,但第一次见面半小时内就把对方吓得花容失色愤慨离场这尴尬结局还是深深让她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打定主意一定要给我安排某个来自中世纪动不动大呼小叫的伴侣,为何不直接刨副完整骸骨给我算了?”双手托着那颗白森森头骨从会茶室怒冲冲走出来的Sherlock朝自己的母亲愤慨大叫着:“她差点把我的标本给直接丢地上了!”
按着受惊的胸口,Holmes夫人努力稳住自己的血压。好吧,既然纤柔的女孩子不适合儿子,总会有其他选择的。
第二位人选值得Holmes夫人翘首企盼的等待,罕见的猎豹种群。这漂亮年轻的男孩来自法国中产阶级,有双迷人的棕色眼睛和柔软的金色卷发,略微腼腆安静但始终比女孩子多一份胆量。
Sherlock并没有拒绝第二次见面安排倒是让Holmes夫人喜出望外,细心的她刻意把下一次见面的日子安排在那位Omega男孩发情期的前两天。
可那天她却傻了眼。
Omega发情前期的情热波动连一边的自己都能嗅到空气中那粘稠芬芳的炙热气息。漂亮男孩的双颊泛红,棕色眼睛带着欲望迷离凝视着会茶室里唯一的Alpha。而理应被这浓郁情热的气息而挑逗得心猿意马的Alpha却始终什么都感受不到似的纹丝不动,仿佛那不耐烦敲在膝盖上手指的节奏似乎比身边的情热Omega更有趣。
礼貌地送走了那位迷茫的Omega少年后,Holmes夫人不得不忧心询问着她的小儿子。
“你没感觉到吗?”
“感觉什么?迂回陈腐礼仪的无聊枯燥?是的,我深有感受。”客人一离开立马恢复往日刻薄不耐烦神色的Sherlock甚是厌倦了母亲这些没完没了的把戏。
“那孩子发情征兆的信息素!” Holmes夫人瞪着儿子。
挑起眉,Sherlock只是淡漠地哼着:“噢,那么恭喜他。猎豹种族Omega……”
“你没嗅到对吗?”不寻常的预感顿然她惊慌失色叫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嗅到?”不悦地拧起眉,Sherlock觉得自己的母亲这大惊小怪来得莫名其妙。
“噢!我的上帝!”Holmes夫人不仅惊恐地倒抽了一口气,震惊地看着疑惑不解的儿子,内心的忧虑不安渐渐加剧。这不可能!这种情况不应该发生在……不,本来Sherlock就是遗传基因的意外。
“我得重新安排一个会面。”她脸色苍白地喃喃自语。
“看在上帝的份上!”这无疑让Sherlock厌倦不已地懊恼呻吟起来:“我不要再……”
“不!”Holmes夫人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回答:“亲爱的,我得安排医生为你做一次全面检查。”
对Sherlock Holmes而言,比反社会心理评估报告来得更早的是一份Alpha对Omega情热信息素嗅觉缺陷的病症诊断报告,虽说这份诊断报告比心理评估报告更让Sherlock觉得毫无意义。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份诊断报告解脱了他被迫困在庄园里的沉闷少年时代。
这不仅结束了Holmes夫人没完没了给小儿子找Omega的企图,更是给予他踏上前往伦敦的许可。
2
2-1
无论是阴冷的雨还是潮湿的风,久别的伦敦对John而言还是太陌生了,他甚至开始想念阿富汗的夜冬昼夏。
如果不是那堵掩护的土墙坍塌压住了走避不及的Percy的话,穿梭的子弹也不会击中那只不顾一切冲过去死死拖住战友找掩护的浅金色发毛公狼。不幸中的万幸,子弹只击中它的肩膀,而万幸中的不幸,非人类种族在原生形态中受伤的话情况远比人类形态更严重。
当这只负伤的公狼被送上了返国的航班在伦敦皇家军医医院得到很好的治疗后,他并没有等来前线的召唤命令而被送入了军方临时安置非人类种族的庇护所里,John就意识到自己将再次陷入迷茫的未来——军队并不需要一只受了伤的狼人军医。
伦敦将近的满月夜对这只为了确保受伤肌肉组织的愈合不得不一直维持狼形态的公狼而言如坐针毡。眺望窗外那久违多年的伦敦昏沉朦胧的月色,打骨子里鼓噪沸腾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奔跑的欲望、渴望着月下的嚎叫,即使前肢还隐隐作痛。
John最后还是循从了自己的本性。
刻意避开人类或狼人会聚集的地带,他选择的是相对安静偏僻的贫民区。虽然说人们并不会对街上出现一匹狼而大惊小怪,但John的自尊可一点也不想任何人见到这头奔跑步伐一瘸一拐的孤狼。
月下城市的各处都远远传来同类此起彼伏的长嚎,John恣兴跑了好久才让速度缓慢下来,动了动耳朵聆听着种群的召唤,到底还是压住了回应的冲动。那又能怎么样?和别的狼人抱怨自己将再次陷入彷徨迷茫的生活中?还是叨念该死的嗜酒放纵的姐姐?嘿,伙计们,我将被踢出军队面临流离失所而不得不搬入临时安顿的破公寓。哦,还会有一个捏着自己的简历用屡试不爽的怜悯口吻开导你别压抑自己的心理医师。
不!狼从来都不是轻易表露自己脆弱一面的顽固生物。
扭过头,John毅然继续自己孤独的脚步。
Joh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