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我再说话,他的手掌已经向下,狠狠地拉开我的衬衣,然后是裤子。
我没有反抗,更不会挣扎,只是将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贴上他的,一再地贴上他的。
他猛力地贯穿已没了痛,只知道他压上了我的身子,带着惩罚地律动,他甚至不看我一眼,手掌覆到我的面上,世间瞬间暗下去,一片漆黑,耳边,只有他的喘息,还有身子不断地摇摆,带着一丝难言的渴求,像是海中的一片孤舟,摇荡,摇荡……
最后的一刻,我攀紧他的肩头,低喊“严曜”然后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肩头,身上的身子呜咽了一声,颓然地倒在我身上。面上的手掌放下。
严曜看着我。目光一下下地剜。
然后,向下,在我脸上印下一吻,冰凉。
还是那句话,“路夕言,我如你所愿!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这条路是我选的,一直都是。我必须要走下去,一定要。
日期:2011-4-2 19:50
【爱怜】
“小绪”轻轻地唤了声,我坐到小绪的身边,我们面向前方的山脉坐着,这是一栋木制的阁楼,一条红木的阶梯贯穿其间。
“母亲!”他低喃声,依旧没有温度。
“小绪……你不用……”我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又该说什么呢?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小绪……”只是无尽地痛楚,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失职的是我,不配作母亲也是我。
“我要带小绪!”身子被翻转了过去,我趴在严曜的胸口细细地喘息,耳边听着他的心跳声,或着我的。
下巴在下一秒被扳了过来,讥诮地目光:“你总是知道什么时候‘得寸进尺’!”
撇开眼,我深深地吸口气:“严曜,我也累了,真的很累,我现在只想要陪着儿子长大,什么都不管,就陪着儿子!”
“什么都不管?呵呵呵,你是不是又要告诉我,你后悔了?其实你爱我,很爱很爱?!”
说这番话时,我只能在他眼中看到嘲讽,没有一丝地怜惜,我无言以对,闭上眼,头轻轻地靠了上去
“对不起,对不起……严曜,我欠你的,一直欠,现在我还给你,你要怎样都好,只要让我陪着儿子,让我呆在你身边,怎样都好!”
身子猛地被推开,面上,严曜的神情悲愤,闪过一丝狼狈:“路夕言,我不是傻瓜。现在你最好明白你自己的身份,你以为我还会上当?”说完,愤然地起身,抓过一旁的外套穿上,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我死死地咬住唇,看着他像风一样地离去,半响说不出半句话来。只得将头转向窗外。
此间,皎洁的月光已然挂上天头,很白很白,原来,这种地方也有这么亮的月亮,如此皎洁明亮。
虽然严曜没有正面答应我,但之后,我再去看小绪并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阻碍。
日期:2011-4-2 19:52
“夕言,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吧,说不定,里面还有你的同事。”我摇头,不断地摇头,蜷缩了身子往后退,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严曜,你非要逼我恨你么,你非要我恨你吗?”
“对,你的‘爱’太廉价,我宁愿要恨!”他在我耳边吼,放在我腰上的手劲加大,刳着我的肚子,抵着我的胃,翻搅地痛。
“严曜!严曜你……”我推挤着他,不顾身体一再地翻搅,直到温热的液体开始顺着面颊流下,直到面前严曜的动作猛地一僵,甚至,他向来冰冷的表情也是一惊,闪烁的目光望向我,就连手上也慢慢地缓了下来,我的挣扎停住,顺势摸上自己的脸,一手的血红,下一秒,严曜将我的手抓住,一手捂住我的耳朵,转头向那头咆哮:“扎因……扎因!”
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耳朵的血顺着下来,还是温热,或着身体里他的温度,第一次,我感觉,久违的温暖,好像就是这个样子。
接下来,钻心的痛让我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先是身边杂乱的脚步声,好像还有咆哮,然后身体被人抬起,还有脸,耳边冰凉冰凉的感觉,却明显让耳中的刺痛缓解了很多,不再是那噬骨的痛。
睁开眼,面前是一片苍茫,世界在瞬间的苍白以后又缓缓地恢复了原状。
“还疼么?’手被他抓着,他轻轻问。避开了我的耳朵。
我愣了片刻,又缓缓地摇头。
严曜将手放到我的脸下,轻轻地拂过我的耳际,半响却是没有说话。
“医生怎么说?”他终是问了出来,我透着他的肩头看他身后那个战战兢兢的男人,大抵是医术不精,他此时面色一片惨白,一双惊恐地眼珠扩张到最大。呆滞在那里。
我淡淡地摇摇头:“没事的。”
“我一定会医好你,请最好的医生!”最坏的结果不是不知道,严曜攥紧我的手,“明天,我就叫人去!”
“严曜,我不在乎失聪,那一点都不可怕!只要……”
“我知道了!”严曜打断我的话,坐到我身边,将我的身子半抱起来,让我靠着他:“你乖乖地听话,好了,我都满足你,什么都满足你!”
“路夕言,你给我听清楚,最愚蠢的方法就是用你的健康来威胁我,所以,你绝对要健健康康地站在我面前,呆在我身边!”
日期:2011-4-2 19:53
“母亲……”前方,怯生生的一声呼唤,我微微抬起了头,就看到小绪局促地站在门口,忙向他招招手。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走过来。
“小绪!”我躺着不动,刚换了药的耳朵还是隐隐作痛,只得伸长了手出去,将他的手握住。
“母亲……”他欲言又止地看我,目光最终落在我的耳朵上,眼中闪过瞬间的焦虑,这样的表情让我总算看到了一点之前的小绪。
于是释怀地笑笑:“妈妈没事,小绪,以后不要叫我母亲,叫我妈妈好吗?”
小绪低了头,片刻喊:“妈妈。”
我笑,明显感觉到孩子紧绷的神经没有那么僵硬了,开始逗着他说一些话,毕竟,我们之间有一年的疏离,这是不争的事实。我没有勉强他说这一年的生活,只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最欣慰的是,我能够慢慢地感觉到他对我的防备和疏离有了改变。
毕竟,他只有六岁,那么小,又怎么不会想要大人的温暖呢?
“怎么让他压着你?”严曜弯腰,将我身边的小绪抱开,我怕他的动作太大吵醒孩子,忙起身,却被他抢先一步按住,然后他的手劲也小了些,把孩子轻轻地放到床的另一头。最后再坐到我的身边。
“我没事的,很快就好了,只要以后耳膜不受刺激,是不会像之前那样的!”我对着严曜的目光,徐徐地说着,这一年,都是那么过的。其实已经习惯了。
日期:2011-4-2 19:54
可是我的话却让严曜的眉头越蹙越紧,他拉过我的手:“后天,我们去美国!”
“美国?”
“对,那里有最好的耳科医生!”
“严曜……”我先是愣了愣,然后缓缓地抽回他紧握的手,他却不放,还是握着。
“严曜,如果你真的清楚,那么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神经坏死,没用的,最多半年,我耳朵里溃烂的组织就会完全坏死,没办法的!”就算华佗在世,就算你再多的钱。
严曜的身体一震,握着我的手在用力,还是不肯面对现实:“美国不行,我们再去其他的地方,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
“严曜……其实,有时候,听不到,看不到,未尝不是好事,有句话叫自欺欺人,以前,我们都不会,如果……如果现在,我真的听不到了,那至少我能欺骗自己,你还是严曜,还是多年前那个在清晨独自打球的男孩,我在你身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你身边,时间……就永远地停留在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