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快起床!”独眼龙的吼叫声把我从恶梦中叫醒。只有房间内昏暗的灯光,伴随独眼龙吼叫的还是一片鼾声。鼾声中有高音的;有低音的;有音韵细腻的;有音量粗旷的;有音符跳跃的;也有音色尖锐的,各种鼾声混在一起犹如一支田园交响曲。
“快点,快点,动作迅速!”又是独眼龙的吼叫声,叫声过后,鼾声犹在,只是音量低了八度。
“他妈的,还不起来”! 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嘭、嘭、嘭、嘭”的敲门声。而且一个挨一个监舍接着敲门和吼叫。这时才开始有人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慢慢地起床。我的睡意正浓,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可是监舍内已有人起床,有的被子已经放好,开始整理床铺。洗手间早已挤满了人,饭也进来了,这一切逼着我赶快穿衣服,刚穿好衣服剃头的过来帮我铺床。我正在吃早饭,小组内有的擦床架;有的擦门窗;有的拖地;有的整理洗刷用具;有的清扫卫生间,一切显得井井有条,忙而不乱。不到三分钟又整理干干净净。
“出工,出工了!”独眼龙的吼叫声又响起。
日期:2010-09-25 16:54:57
老钟还是睡着,他微微的呼噜声犹如双簧管吹出的低音声,还是那样的澄澈、那样的悠闲、那样的甜美、那样的执着,小组内杂乱的吵闹声对他一点都没起作用。望着老钟的睡态,有些羡慕。睡觉从生理上说是消除疲劳,补充精力的过程。在劳改队睡着的你,没有高墙、电网、铁窗的捆邦,没有压抑、恐俱的心里。偶尔还会做个美梦,梦中的你在蓝天白云下自由地飞翔,悠然地飞出铁窗飞出高墙,和心上人一起漫步在海边的沙滩上,阳光照耀下的沙滩辍射出闪闪金光。浩瀚的海洋,彐白的浪花,浪花中不时掠过海欧轻盈的身影,留下的啼鸣尤如天外传来对大海的赞美之声。在大自然的怀抱里让心情自由地放飞,如此美好的情景,吃官司的阴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长期被禁锢,在压抑环境中生活的劳改犯多么需要这种效果。那怕是梦,也是一次心灵的调节,一个美梦所带来的好心情往往会延续几天。所以劳改犯对睡觉还有一说:睡觉就是减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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