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进入隋唐,在向以文明中心自居的中原人看来,湖南仍属于偏远、卑湿,“风俗夷僚”、“蛮越杂处”的僻地。初唐宫廷诗人沈全期在《送严侍御巡湘》的诗中,竟这样写道:“七泽云梦林,三湘洞庭水。自古传剽俗,时有俌恶子”.语调伤感,似乎严待御不是去做官的,而是被流放。美丽的潇湘,却成了盛产强盗、流放犯人之所。不过,那时湖南确实“多盗”,湘西更是“蛮族”成群结队出没,哪怕到了北宋初年,号称天下大定,宋太祖派出300官兵从长沙出发去邵阳执行任务,结果在半路上窜出数千蛮族,对这帮军爷一顿群殴,堂堂官军给揍得嘴歪眼斜,可见成何世界!
而且潇湘多山区丘陵之地,人们常用“七山二水一分田”形容某些方如何穷山僻壤,而湖南却连一分田也没有,平原面积仅占总面积的7%。无疑更加剧了蛮荒少民的状况。即使在盛唐,湖南全境总人口不过100万,仅及江南一座大州的水平。境内只有湘江东岸开发较早,若扁舟横渡,踏上西岸,即算进入“蛮区”。这里社会形态极其原始,仍徘徊在刀耕火种的阶段,直到北宋后叶,才开始学着用牛耕地。就是湘江东岸,商业、手工业、文教也非常落后。农业方面虽已是全国一大稻米主产区,但也是粗放型的,广种薄收,亩产很低。即使发展到宋代,江南人民靠着精耕细作,亩产已常在二三石以上,有的多达五六石。四川和福建虽多山,但技术先进,也常“一亩所收视他州辄数倍”。甚至较偏远的甘肃、陕北、山西北部亦常有亩产二石的成绩。可湖南呢,桂阳亩产仅一石,就是衡阳这类号称“古胜郡”、“富饶几维扬”的成熟的地区,其亩产仍仅一石的水平。北宋稻麦复种、一季双收已是普遍现像,可即使到南宋年间,赴长沙岳麓书院讲学的朱熹惊讶的发现湖南仍停留在“只有早稻,收成之后,农家便自无事”的水平,生产力太落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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