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鲜姑叫我别乱花钱,所有东西等她搬过来摆好了再看缺什么补什么。她租了一辆搬家小卡车叫东北银帮忙开到这里。在美国租房子常要搬来搬去,最好别买一大堆新家具,能凑合就凑合。
他们上楼声势浩大,我跳起来去开门,最先见到一个胖墩墩十来岁的男孩子,背着书包还拎两个大布袋。何鲜姑随后,也拖着夹着大小包裹。
“看看谁来了?”何鲜姑喘着气对我说。
我已经看见了楼梯上的贝蒂。她手上也拿着几样东西,神态很平静地看着我。
何鲜姑把包裹丢在房间地板上,说:“她也过来帮我们搬家,等一会搬空了这一车再去她那里拉些家具。”
我赶紧走出去接过了贝蒂手上的东西,有一个台灯和一个晾衣服的折叠架子。
她比我在纽约见到的时候更瘦了,经历一场亲生骨肉的生离死别,怎能不心力交瘁?可是,我听何鲜姑说,贝蒂自始自终没有表现出悲伤无助,没有痛哭流涕,连小洁下葬的时候,她也只是红着眼睛咬着嘴唇。不知趣的嫂嫂居然上前说了句:你总算可以放下包袱了。贝蒂这才掉下眼泪,回了一句:你说的不是人话!
要是我在,一定上去给她嫂嫂一巴掌!
我没有孩子,可我知道天下有良知的父母不会把自己孩子当包袱的,贝蒂更不会。我理解她,小洁生前她已经尽了全力,所以,即使小洁走了,贝蒂也不留遗憾,没有内疚。这时候她的悲痛和平时的喜怒哀乐一样,不愿意流露在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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