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走秦栓子这件事上,我觉得我做得并不过分,当然,我也承认普寺雄也没有错,从某种角度上讲,秦栓子确实做了一个军人不该做的事情,擅自离营去和情人幽会,这如果在和平时期还可以说是可大可小的纪律问题,但是战事已起,在行军途中这么干性质绝对很严重,普寺雄真要拿他祭旗,全军上下也绝对不会有人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战争时期的残酷就在于:不但敌人的命轻于草芥,有时候对自己人也是一样。
所以我这么做在很多人眼里就可能是错的,至少在普寺雄眼里就是----自从重新上路以后老头就一个人郁郁而行不再和我结伴。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对普寺雄的为人还是了解得够深的,老头虽然看着严厉,其实对下属和晚辈将领还是十分愿意提携的,我想他不理我应该不是因为我冒犯了他的威严,而是老头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就像受了顶撞的爷爷跟孙子赌气一样。
我一催乌龙骓和老头并肩而行,讪讪地道:“普老将军……”
老头“嗯”了一声,却不说话。
我只好擎出搭讪的至尊法宝,仰头看天道:“今天天气真不错哈。”
普寺雄扭过头认认真真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迪载,你知道你刚才错在哪了吗?”
我讷讷道:“太过妇人之仁了?”
普寺雄道:“也对也不对,为将者,智信仁勇严缺一不可,这仁和严两个字是最难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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