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晓晓只好咬咬牙,忍痛让曾寿将戒指戴在了自己小一号的无名指上,就如同一个彪形大汉戴上了一副专为小孩子打造的枷锁。
闹洞房的时候,倒是没有想象中的热闹与喧嚣。
大概因为曾寿自小以来就内向自闭吧,朋友没几个,即使零零星星过来的三五人,也都是阴沉着脸,半天憋不出半句话,那面部僵持的表情哪里像是来闹洞房啊,分明就像是过来为死者默哀的——不过这也难怪,都说看一个人是什么性格,只要看看和他交往的朋友就知道了,臭味相投便称知己,自古皆然。
好不容易拉拽出一位哥们出来飙歌,那家伙却唱出一首《死了都要爱》,声音却有气无力得像是刚刚从医院挂完点滴回来。
曾寿的母亲对这位仁兄选唱的歌名非常不满意,整张脸像就是一张褶皱的烟盒。
晓晓也觉得难受,于是想外出上个洗手间透透气。
刚一走出客厅,晓晓居然发现那位为自己主持过婚礼,也为爸爸主持过葬礼的秃头司仪居然还在!
他怎么还没走?因为按照正常的逻辑,一般司仪都是主持完典礼,拿完到手的报酬后便会走人离去了,他……..为什么……..居然还在此?
………..甚至,他是人………还是鬼?
因为晓晓看到他戴着一个黑色斗笠,斗笠下方还垂落着一个红色蝴蝶结,绝对非正常人的装束。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那秃头司仪用一种非常低沉,却震烁灵魂的声调说道,“一个关于你爸爸去世的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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