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涛被她的反应弄得有点无措，看着胡蝶伤心欲绝的样子，一时间呆立着，竟不知道再如何劝慰她，他只想让胡蝶明白自己的心，但现在看来，好像他让胡蝶伤心得更加彻底，难道是他错了？他不该在这样的夜晚冒冒失失地闯入？可他又分明感觉地到，在某个时刻，胡蝶是需要他的，某个时刻，她是忘却了一切的羁绊的，难道，这不能说明什么吗？

带着疑问，在胡蝶不发一言的目送中，周涛拉开门走出屋子，也把那一地阳光关在了身后。

茶几上，是周涛买来的早点。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牛奶要趁热喝的，养胃。”想着周涛刚才的嘱咐，胡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那杯牛奶和那丝丝缕缕升腾着的热气。空气里弥漫着周涛刚抽的烟味，使她忽然想起郑刚。还记得郑刚抽烟时候，总怕熏到自己有意避开，而那时候的自己就会顺着一丝丝的烟味去围堵捉拿他归案，捉到了，他会忙不迭地赶紧掐灭了烟蒂。他总说，一个男人若要真心爱着一个女人，就不会在他的女人面前吸烟。

他一直不知道，胡蝶竟会喜欢上那股轻轻淡淡的烟味。

就是那样一种气息，那种熟悉的味道，让胡蝶再一次晕眩了。

想着刚才周涛临走那欲言又止的神情，胡蝶心有不忍，她明白的，周涛对她的关切和热烈，可是，她真的能够接受周涛这份感情吗？

很冷，这个念头一闪现，胡蝶禁不住又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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