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亚当靠近的时候我还是能感觉到,心脏都要窒息了,下意识捂着头抖成了筛糠。
他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然后托起了我的脸,我泪眼模糊的看不清楚,因为过度的恐惧也发不出来声音。
指腹擦了擦我脸上潮湿的泪,又很轻的摸了摸我的眼,亚当说。
“别哭了。”
我怯怯的不停点着头,哆哆嗦嗦的颤声说。
“我不哭,我很乖的,我不哭了。”
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怎么擦都擦不完,我急的用力揉着眼睛,又害怕的想他会嫌我烦吗,会觉得我不听话吗?
手腕被他捉住了,随即他的另一只手来解我的衣扣。
我僵着不动了,紧张的心却稍微放松了一点。
他想要做爱,那我就乖乖的陪他做,做的多凶多狠都没关系,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忍受的。
身上穿的还是詹刃找来的狱警服,但是刚才我在垃圾车上躲了很久,衣服和身体都染上了臭臭的味道,我自己都觉得很脏。
还没来得及嗫嚅着说什么,他就将浑身赤裸的我抱了起来,朝里面走去。
我又稍微放了一点心,果然他也觉得我有点脏。
但是他没有带我去洗澡,而是将我放到了洗手台上,坚硬冰凉的触感让我瑟缩了一下。
亚当似乎留意到了,单手将我抱离,拽下来毛巾铺在上面才又把我放下,然后耳边响起了淋浴的声音。
他实在太平静了,平静到我的哭声也渐渐止住了,原本惶恐至极的情绪也变的茫然,自暴自弃。
我揉了揉眼睛,总算能勉强看清楚,看到亚当正拿着我的毛巾在热水下浸湿,然后朝我走了过来。
和他那双浅色的眼瞳对上的刹那间,我本能的生出了一丝恐惧,脸色发白的看着他,紧紧盯着他走近的动作,浑身僵硬的像是要逃走。
他走过来,堵住了我的路,然后用毛巾擦着我的脸。
温热的毛巾贴在冒着冷汗的皮肤上,将我的狼狈与污秽都擦得一干二净,我瞪大眼睛直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手指痉挛的不停绞着,摸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他专注的为我擦着脸,脏了就去洗一洗,然后继续擦着我的脖子、手臂,将我的身体都擦了一遍。
持续柔软的温暖让我有些放松了警惕,我低头看着他蹲下来帮我擦着脚,才发现他刻意避开了上面细小的伤痕,怪不得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痛楚。
我的心里忽然酸溜溜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愣愣的看着他银白色的发旋就止不住鼻酸,委屈又惶恐。
今晚实在太累了,又累又倦,提心吊胆了一整天的心也重重的坠了下来,飘飘忽忽的不知道落到了哪里。
我抠着洗手台坚硬的表面,冰凉的触感如同冰锥沿着指尖扎了进来,逼迫我再垂死挣扎一下。
在这样寂静和缓的氛围里,我犹如被温水煮熟的青蛙,头皮发麻,实在忍不住嗫嚅道。
“我、我真的不敢了,以后我会乖乖的,你别生气,我...”
仓促说话间我忍不住绷紧了脚趾,温热的毛巾碰到了上面被石子划出了伤痕,我疼的嘶了一声,躲了躲。
亚当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捉住了我的脚,说。
“别乱动。”
宽大的手掌圈着我的脚踝,被触碰到的皮肤都紧张的发烫。
我模模糊糊的想起来在床上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捉着我的脚踝,将我的腿架的更高,然后把粗长的阴茎捅到更深的地方去。
仿佛电光火石间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我急急的抓着他的肩,踩到地面就立刻跪在蹲着的他面前,然后小心翼翼又急促的去吻他,讨好的软软说。
“只要你别生气,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别往我赶走好不好?”
他按住我的肩,把我强硬的推开了,皱着眉头看着我,好像很不高兴。
没等我又急着求饶,他终于开口说。
“我没有生气。”
我才不信,我设计让他被关了禁闭,还趁他不在的时候逃走了,他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他是在骗我,趁我放松警惕的时候再狠狠惩罚我,这样才对。
看出了我明显的不信,亚当看了我几秒,又重复说。
“你想逃走,我不生气。”
他的目光沿着我的脸往下移,移到我身上的伤口,被石子划出来的细碎伤口和被狱警的电棍捅青的地方时,眉头皱的更紧,面无表情的说。
“但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还受了伤,这让我有点生气。”
13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懵懵的没有反应过来。
他把我从地上抱起来放回了床上,然后用毛巾擦了擦刚才跪到地上的腿,转身去抽屉里拿了放着常用药的小箱子,给我把身上的伤口都消毒涂了药。
像是闯了很大的祸却被轻易的赦免了,先前巨大的恐惧都烟消云散,我反而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折腾了这一番后天都快要亮了,我听到了狱警催促囚犯们起床的哨声,夜里的一切都宛如是一场精疲力尽的噩梦。
亚当沉默着,帮我涂好药后立起身看着我,我也仰着头茫然的看着他。
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狱警过来敲了敲牢房的栏杆,急促的说着什么,亚当便走过去和他说着话,边说边不时不放心的回头看我一眼。
他们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我渐渐觉得眼皮沉重的压了下来,浑身疲倦的枯萎了下去。
看了一眼亚当高大的背影后,我忍不住躺在床上,蜷缩着闭上了眼,居然也没等到亚当过来就睡着了。
越狱这件大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