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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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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1-15 14:23:45

十字路口我们分着走,你走我的泪,我走你的恨。恍惚间眼前的事物成了黑白相间的胶片,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急速流走,心里有点疼有点空,像是已经失去了什么贵重的物品。我将眼镜取下,用衣角狠狠擦去上面的白雾水气,搭了一辆的士向公园赶去,莫娆一定会在那里,这是直觉。公园湖边,她娉婷空灵伫立在那里,背影柔和,像一团雾气,亦如我初次见她时那般神秘又带有冷漠的距离感。微风打她身边走过,她毫无知觉,就像一个美丽的石像,美则美却无生机。我攥紧拳头,郁小宝啊郁小宝你以为你是谁,让两个女生同时为你伤心难过,你又如何补偿?我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她肩膀,我感觉到她的肩膀在我手下明显一颤,接着她又以极慢极慢的速度转过身,她的眼眶红红的,黯然的眸子在见到我那刻,露出了惊喜之色。她看着我,我看着她,相对无言。半晌,她用她那有些喑哑的嗓音对我说,“你来了。”紧接着她的眼眶又是一红,隐约有水迹的痕迹。“郁,可以抱抱你吗?”这次她是以征求的语气问我,我点点头。她细长的胳膊就像两条相互缠绕的蛇般紧紧的禁锢着我的脖子,仿佛用尽了她此生最大的力量。那时的我还不懂这个拥抱的含义,直到很久以后当我走在街上听见fish用她那伤感的女音唱道“多爱你就会抱你多紧的……”这句歌词时,我才恍然原来莫娆已经爱我很久很久了。她将头埋在我肩膀以下的位置,轻轻抽泣。我在想,那天的我是不是穿的很薄,可是不对啊我明明穿的很多,但为何被她泪水侵染的地方这般灼热。或许过了几分钟又或许过了更久,莫娆抬起头时又恢复了往日骄傲的模样,让我有点怀疑刚才还埋在我肩头轻轻抽泣的女生是不是她。我们并肩坐在草坪上,她点燃一根香烟夹在纤细的两指之间,青烟袅绕她似真似幻的容颜,我突然变得有些小伤感,这个姑娘我还是照旧看不透她。她说她害怕我和槿谈话后不再来找她,其实她明白我是同情她才和她在一起的。我默然不语,有些东西彼此之间心照不宣,捅破了会有点疼。但是她又说,郁,不管出自哪方面的感情,你留在我身边就好。我嗓子眼里像是堵住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我放平了身体躺在草坪上看着天空,突然想起了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对孙悟空的离别赠言,她是这样说的“当我真的离开你,当你的心真的在痛,眼泪快要流下来的时候,那就赶快抬头看看,这片曾经属于我们的天空,当天依旧那么广阔,云依旧那么潇洒,那就该微笑。因为,我的离去,并没有带走你的天空。”槿,如今天依旧蓝云依旧潇洒,为什么我的泪还是会止不住的流?莫娆悠悠叹气一声,“郁,我在校外有租房子,搬来和我一起坐吧。”“为什么?”莫娆用指腹温柔的拭去我眼角的泪珠,迷离的眸子看着我又像在看别处,“你明白的。”是啊,我明白我怎会不明白,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哪儿还有脸面和槿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肯定不想看到我吧。而另一方面莫娆随时都有发病的可能,和她一起住会方便照顾她吧。我起身将手中的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接着水纹一圈一圈的向外扩散。莫娆又点燃了一根香烟,我走过去在她诧异的眼神中,把烟夹着用力的吸了一口,烟味很苦很浓我被呛着流出了眼泪,狠狠的扔在草坪里用鞋子踩灭。实则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抽烟,第一次抽烟还是我七八岁的时候,那时正是大年三十,好奇的我和悲催姐在哥哥的带领下,偷了大人的烟,然后跑到楼顶蹲在墙角分烟,不会抽烟的我在抽了一口后并没发现它有什么好吃的,生气的把手上的烟丢给了他们,扭头跑回屋子抱着饼干吃。“想起什么了这么开心?”莫娆问我。我说不过是童年的趣事了。她以试探的口吻说,“以后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好吗?”我思索片刻说好。其实她那句话真正含义是,跟我一起住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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