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就是这样。老爷一层网,奴才一层网,有些不自觉者递材料领导们每人一份,如何批示才不至于撞车,全靠秘书。
老省长同样是秘书出身,在他的指导下,我进步神速。反倒是书记的秘书经常请教,久而久之结成友谊。
及至后来,老省长双规、受审、宣判、枪决,我从当初的人瑞忽忽悠悠跌进谷底,所有平日里点头哈腰的朋友均瘟疫般避开,老雕却时来运转,人五人六地从省委调来省政府,做起副秘书长。
终于我提出辞职。
递交辞呈的同时行李打包,两只破纸箱。谁说贪官的身边出贪吏,老子两袖清风,没等批示就找辆出租车离去。
快到大门,才见刚刚提拔的副秘书长炸着胳膊忽闪忽闪地跑来,见到的人都说那样子象极了老雕。
老雕的绰号由此而起。
我绰号冬瓜。这是后话。
想想禁不住有些悲哀,眼下的老雕贵为封疆大吏,言谈举止间哪里还有点头哈腰的秘书影子,而冬瓜依然是冬瓜——缺水缺肥快要风干的青皮老冬瓜。
宾主落坐之后,老王请市长点菜。老雕推开菜谱:“冬瓜。”
我条件反射般回应:“老雕。”
服务员疑惑地张大了嘴巴。
老王解释:“翅膀长长的野味,黑色,飞起来的样子……”老王边说边做示范,幅度夸张。
办公室主任见过,“样子象鹰,看着不大,炸起翅膀,哇,两米多宽。”
财务部经理说得更绝,“座山雕的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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