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7-06 21:46:08
她还要迟一些,嘿嘿。
再多说几句。其实上面我这样说这样回复,并不是要炫耀什么,搞什么档次阶级之分。其实我本人的经历和文里的故事,一半一半,但倒是真是从最基层的市场看过来的。我同学那句‘野鸡中巴售票员’,真个恰当。虽然她并不知道我跑这个路子(我身边的同学几乎都不知道)。
跟那些富二代世家子弟是不能比的。而我,准确的来说,应该算是个‘负二代’。
但这都不重要。
我有时候才忍不住多说点,想和大家分享下工作上生活上的经历(虽然我是一脚行内一脚行外)。哪个行业都是不断学习,慢慢积累的,这样得来的东西才踏实。要有耐心,耐得住寂寞。
小成靠勤奋,中成靠天赋,大成么,还得看命。所谓命,天时地利人和。大家都不容易,尤其是我们这样的人,更希望在事业上能独立,能有所成。
但人都有七衰八旺,都有自己气韵,有人少年得志,有人大器晚成,这个社会逼着人二十几三十几就要怎么样。其实,这是不符合社会规律的。你没有交过那么多的学费,没有经历过那么多,又怎能谈及有所领悟,有所积累和收获呢?
其实我远不算少年得志,我生活上事业上的烦恼……这里不能说而已。就是眼下,我正经历着很大的麻烦和瓶颈。
但无论如何,请静下心来,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要和别人比,你有你的轨迹和规律,坚持自己的信念,慢慢来。累了就休息一下,不要逼着自己。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这是我多年的座右铭,送给你。站短给我的L同学,希望我的回复能让你略宽宽心。
日期:2011-08-05 22:4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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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预感未必灵验,坏的,却往往次次中招——干我们这行的,往往有这个职业病。就如历史上留下来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有基本规律的,符合这些基本规律的,未必都对;但违背和超出这些基本规律的,则更加凶多吉少。
我跟着susan和另两个男同事下了楼,赫然看到保安大哥尴尬的站着,阿斯顿马丁的左前射灯瘪进去了一小块。肇事者,一辆银色的audi小车停在旁边。果然不出所料。旁边站着一个着红色外套的女孩。小梦梦。
我跟在susan后面,半张着嘴本想和那红衣打个招呼,但怀里抱着资料竟一句话说不出口。我突然想起好久前长漪提醒我的“那样的事,以后别再发生了。”指的是上次小梦梦小姐拿来那对雍正胭脂水杯子来的那次……弄得那点难以收场的尴尬。
我一句话也没说,脸就憋得比隔着几个人,对面的小梦梦还要红。别看我这人平时嘛嘛的,其实对着这样的女孩根本应付不来,没北上之前在网上胡着扯扯之类挺油嘴滑舌,真见了面就是语拙的一塌糊涂——第一次她约我吃火锅,尴尬收场,第二次她送东西来看,又是尴尬收场,这第三次,还没开场,我先尴尬起来了。
当然我不是主角。一时竟又有点后悔跟着他们下来。
顾太太表现得很大方,车子虽然蹭了一下,自有保险,她笑笑说了几句,又和susan约了明天来拿货。然后自驾着车离开了。Susan因为楼上有人找,也和保安大哥点个头上楼了,其余几个围观的同事闲人也三两散去,只留我和小梦梦两人对着她那辆右门蹭了一条痕迹的小房车,走也不是,说话也不是。
“你……怎么来了?”看看我这人,一张嘴,又是这一句。
小梦梦却没像拿着胭脂水杯子那次那般咄咄逼人的。她没立刻答话。
我用手摩挲着怀中抱着的资料边沿,这才看到她拿刚才还涨红了的小脸,像红得过头了般又氤氲开来,凝固的表情和那年轻红润的面庞,有些不相衬。
“上来坐坐吧……你这次来,有事吗?……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我把抱在怀中的资料换到另一边的臂弯里,小心翼翼的问她:“你上次不是说,要出国读书了吗?……怎么,还没走啊?”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东问一句细问一句有些语无伦次。
对面还是没有说话。我抿抿嘴,这样站着也不是办法。已又有好奇的同事投来窥探的目光,我走进两步,试探着扶了一下她的手臂说:“要不上去坐坐,有什么事慢慢说?”我看着她的睫毛眨眨,又说:“车钥匙呢?我帮你把车子停好。”
小梦梦从另一只手里把钥匙递给我,我接过这明显带有她手掌体温的钥匙,一瞬间,我觉得,就像之前在学校跟着老师实习查房时,从病人手里接过体温计的那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一样。
人与人之间,即便不是炽烈的爱情,温暖的友情,也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把原本陌生的,与己无关的生命,联系在一起。
生命总是有温度的。即便我们一个个个体,本性不同,境遇不同,这属于生命的温度,总是相通的。虽然我苦苦挣扎多年,还是未将对这基本的温度的敏感和眷恋消磨殆尽。
我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帮她把车子往后倒,停到指定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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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8-05 23:5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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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带上楼,到公司的小会客室里坐下,倒了一杯花茶给她。
“还好刚才那顾太太没追究,不然我们也得挨上面骂,大小姐,你也真是的。”我啧啧嘴,只能用这个玩笑化解下冷场的气氛。
对面没有回应,依然是有点僵硬的表情看着杯子里那几朵泡开了的,漂浮的菊花,出神。
直到一杯花茶都喝尽了,对面的女孩还是咬着嘴唇,一语不发。这使得我更加担心,这本是个单纯的,直来直去由着自己性子的女孩。这次怎么……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十指交握,斟酌着问出。
对面的红色的脸蛋进入房间后就渐渐平静,我这一问出口,那表情即刻抽搐了一下,进而咬着嘴唇,似乎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爸,我爸出了事,已经,已经被抓进去了。”她说出这句,放开手中一直抱着的杯子,两只手托着脸,似在低低的抽泣。
我最怕女孩的眼泪,下意识的回身看了一下,又起身关上小会客室的门。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