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09-19 23:45:07
第十七章 许玲,你在哪儿!(2)
关了电视机,躺在沙发上拨了老爸电话,电话通了。
“爸。”我说。
“俊伟。”
“你还好吧?”
“好。”
“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
“你上次说许玲来看过你几次,是什么时候?”
“问这个干吗?”
“你告诉我就是了。”
“记不是很清。”
“是你住院时,还是出院后?”
“你走了以后,我还没出院的那段时间她来过几次,出院后,就没再来了。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知道了,你保重身体,我挂了。”
“哦……”
我没和老爸聊多久,只是问问许玲的事,现在弄清楚了,许玲大概真的出国了,因为老爸说了,她是在他住院时去看他的,后面就再没去了。也许是我想多了,也许是我太过于自作多情。我失落地躺在沙发上,点了支烟,一边抽着,一边想着:人都已经把你给甩了,干嘛还想着她?我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许玲送我的那支打火机,心里很矛盾。
晚上盼盼回来得比较早,进门时,她一只手提着塑料袋,一手她提着包,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八颗雪白的牙齿整整齐齐地露了出来,也许是受她影响,原本郁闷的心情,一下子舒畅了许多,我歪了歪嘴笑笑。
“傻笑什么呢?拿着。”顾盼盼将她的包和塑料袋一股脑儿地推给我,然后弯下腰去换鞋。
“买的什么?”我将她的包包甩到沙发上,然后翻了翻塑料袋。
“鱼……肉……青菜。”
“买这么多干嘛?”我看了看,都是我喜欢吃的——红烧鱼、红烧肉。
“今天发工资了,得改善改善伙食,晚上一起吃吧。”盼盼拎着那些菜去了厨房。
“盼盼,晚上别做饭了,出去吃吧!”我说。
“呵呵……你请呀?”
“呵……嗯……我请。”
“又发达了?”
“那批画结款了,2万。”
“哇塞!厉害,俊伟……有前途。”
“呵……”
“看来不宰你都不行了,去……”
“好,那你赶紧收拾下,早点去,都这么晚了,肚子都饿了。”我摸了摸肚子说。
“你不会是特意等我回来给你做饭的吧?”
“呵……没那事,就想等你回来,请你吃饭。”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了?是想打我注意,还是出门的时候被门给卡了?”
“呵……没,只是想找人个喝喝酒。”
“弄半天原来是一个人喝闷酒憋屈,找个垫背的啊?”
“没,就吃吃饭,喝喝酒,哪来那么多事,赶紧的,得走了……”
“好……”
虽然这次没等她半小时,但至少有20分钟,每次叫她出去,她总要打扮下才肯出门。其实她不打扮也不难看,犯得着费那劲儿嘛?又不是去相亲!每次叫她出去,我都会说她“你这是准备去相亲呢,还是去参加舞会啊?”她总是说“行啦,不就一会儿么,你就当等你女朋友好了,锻炼锻炼。”
与其说盼盼是我朋友,倒不如说她是我“管家”或“保姆”,因为家里的事基本上都是她在管,房租也是她交,拖地抹桌子都她做,虽然她看起来有时候大大咧咧地,但许多细节,她都会很注意,比如生活用水,洗菜的水,她从不会随便倒掉,会积存起来冲厕所。所她像保姆,是因为她几乎成了我的“厨婆”,晚饭几乎都是在她那蹭饭,当然,伙食费肯定少不了她,她不收,我也会偷偷塞到她包包里,一来二去,以后给她,她也收了。
原本盼盼想吃寿司,可我想喝酒,于是我们便去吃烧烤。
日期:2010-09-25 14:54:07
第十七章 许玲,你在哪儿!(3)
我们找了家就近的烧烤店,要了些玉米、韭菜、鱿鱼、茄子,还有一打酒。盼盼说不用一打,一打喝不完,半打就好了,我则让服务员拿一打,盼盼又让服务员拿半打,弄得服务员都不知听谁的好。
“先拿半打吧,喝完再叫……”盼盼看着我说。
“好吧。”
“给我们拿俩杯吧。”我对服务员说。
“还用杯干嘛,就咱们俩,本来就没气氛,一人拎一酒瓶灌就是了。”盼盼豪言道。
“呵……好……刚还觉得你没劲,现在算是知道了,你这是卧虎藏龙,够猛的!”
“呵……这样吧,待会儿咱们比比,谁要输了,这月的地板可都归他拖了,垃圾也归他倒。”盼盼兴奋地说。
“行啊,顺便把这月的衣服也算上吧。”我诡笑着说,心想,就你一黄毛丫头,还跟我比,不输才怪。
“得……你想的美,呵……瞧你那得意样儿,这还没说比什么呢,你就敢断定我会输?”
“呵呵……不就喝酒嘛,还能有什么,说吧,怎么个比法?”
“一人一瓶酒,咱们同时,你一口气喝完,我也一口气,但我只喝一半,这不是你让我,而是站在医学的角度看,男人的喉咙是要比女人的大些,所以,你得多喝点。”
“行……你学医的,你懂的比我多,我不懂,就听你的,一半。”
话说完,酒就上了。我让服务员把酒都给启开,盼盼没有反对,估计这半打酒对她而言不算什么。我们对了对眼,笑了笑。
“开始吧。”我说。
“好……”
“不许耍赖哈,如果你输了,这月的衣服都你包了。”我笑着说。
“谁答应洗衣服了?打赌里面可没说洗衣服这事儿,只说拖地、倒垃圾。”
“那袜子行不?”
“滚……就你那臭袜子,别说闻到,就是听到,都有晕倒的感觉。”
“哈哈,好吧!只赌拖地板。”
“嗯。”
说完,盼盼便拿起一支酒瓶,在酒瓶半中间用指甲滑了一条线,做了个记号。她傻笑着看着我,弹了下酒杯,准备开始,我也举起酒杯,准备开始,盼盼数了一二三,然后我们俩便仰头咕噜咕噜地将酒望肚子里灌,记得酒吧老大曾教过我,如果和人比喝啤酒对嘴吹,看谁先干,有一个技巧:喝一口,往瓶子里吹一口气,再喝一口,再吹口气。这个技巧在我和黄毛几个兄弟中,只有我和黄毛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很少有人知道。
不一会儿,一瓶酒喝完了,我将喝完的酒瓶翻了个底朝天,盼盼只比我慢了一点,盼盼重重地将瓶子扣在桌子上,脸红脖子粗的,大概是憋气憋的。
“呵……不错不错,但还是慢了点。”我看着她傻笑。
“你笑个屁,都输了。”
“没事儿,再来。”
“谁跟你来啊……”
“呵呵……”
“明明管用的,怎么就不管用呢?”盼盼好像在琢磨着什么。
“什么管用?”
“你吃药了?”
“你才吃药了呢!”
“那你刚说管用,什么管用啊?”
“读书那会儿,我一姐告诉我,说要和人比喝啤酒对口吹,得喝一口,吹一口气,这样会喝得比较快。”盼盼有些纳闷。
“呵呵,你嘴、喉咙都比我小,所以吹出来的气也比我小……”我同情地说,没想到她也会这招。
“你……你也知道这个?”盼盼有些疑惑。
“呵呵……你以为呢,早就知道了。”
“呵……遇到对手了,认了!”
“呵呵,那……这月的地板就归你了。”
东西都陆续上了,我们也就“开吃”了,盼盼喜欢吃玉米,我喜欢吃鱿鱼沾点芥末,大概是沾多了芥末,放嘴里把我眼泪都快熏出来了,盼盼见我不停地眨巴着眼,一个劲儿地笑。
“哈哈……过瘾吧……”盼盼像捡了多大便宜使得傻笑着。
“过瘾……”
我们吃了会儿,喝了些酒。也许是喝得太猛了,也许是吃得太杂了,也许是东西太不卫生了,突然感觉腹部有些隐隐作痛,开始以为是闹肚子,去了趟厕所,蹲了会儿,还是疼。盼盼问我要不要去医院,我说不用,估计是胃不好。盼盼权我别喝了,我听了,没再喝,因为真的感到很不舒服。
原本打算和盼盼喝喝酒,有个人陪,聊聊天,不至于心里堵得慌,可以将心里不痛快的事儿都说出来,没想到这会儿不但心里不痛快,就连身体,也开始不痛快了,突感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