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10-14 15:34:39
第十七章 许玲,你在哪儿!(15)
烟抽完了,大概是抽得太猛了,有些反胃,想呕,伤口也开始疼,不知道是不是发炎了。我回到我的座位上,他还站那看着窗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闭上眼,伴着滚滚车轮声,想着那些曾经的过往,一种莫名的伤感油然而生。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爱上她,正如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犯上烟瘾一样,这一切,是那样顺其自然。我不清楚许玲为何与我分手,是我不够爱她,对她不够好?还是她已经有了心上人?也许我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但我始终认为,我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那个男人。我爱她,为她,我可以付出一切,哪怕牺牲我的生命!
天刚蒙蒙亮,窗外的景象朦朦胧胧,好似一幅褪色的相片。车厢里,一些乘客醒了,陆续往洗手间跑。我揉了揉眼睛,站起来跺了跺脚,坐了一晚上腿都坐麻了。一位乘务员正推着辆窄窄的手推车,拉着嗓门,熟练地吆喝着:
“花生、瓜子、饮矿泉水……啤酒、饮料、火腿肠,吃早餐的乘客请到XX号餐厅。”
我要了瓶矿泉水,然后往餐厅走去。
日期:2010-10-16 00:00:13
第十七章 许玲,你在哪儿!(16)
往餐厅走了方向走了几步,大概是伤口发炎了,每跨出一步,都是万箭穿心般的疼痛,起先从医院出来,强忍着疼,还可以勉强走,现在每跨出一步都很艰难。我转了身,一步步挪向我的座位,没去成。
按着伤口,咬着牙,望着窗外,太阳冉冉升起,阳光像花儿一样灿烂,洒遍大地。我眯着眼睛看着太阳,此时的阳光,还不那么刺眼,看着看着,便打了一个喷嚏。有种说法,说打喷嚏,证明有人在想你,还有一种说法则与之相反,说有人在骂你。如果真是这样,会有谁在想我?又会有谁在骂我?
原本没想给黄毛打电话,可这个喷嚏一打,浑身上下都震动了,我的伤口也跟着震动了,都他妈疼死我了,有那么一刻,我心想,这火车不会是开向地狱吧?我不会就这么死在这火车上吧。无奈之下,我拨了黄毛电话。
“喂……喂……”黄毛懒洋洋地说,估计正在睡。
“我,石头……”
“伟哥,一大早的……啥事儿啊?”
“我现在火车上,中午11点多到广州火车站,你开车过来接我,我有伤,不方便。”
“哥……不是吧?你……你不能这样。”
“怎么,不乐意?拉到……”
“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刚手术,怎么能说走就走,你这样做不行……”
“行不行我自个儿知道,我来,是想弄明白。”
“弄明白什么?”
“弄明白许玲到底有没有去美国。”
“哥,看来你是真爱上那傻妞了。从来没见你这样对过哪个女孩,上次你为她还挨了一刀,这次刚手术,又……你说你这为她值得吗?”黄毛越说越激动了,我知道,他是因为关心我,才这么激动。
“你甭跟我废话,值不值我心里有底,你接着睡吧,要上午没事儿,就过来,要有事儿,你忙去,我打个的士回珠海。”
“没事,我去接你。”
“好……不多说了,疼……你接着睡吧。”
挂完电话,闭上眼,强忍着巨疼,心里默默数着数,盼着早点到达目的地,弄清事情真相。
中午午饭时间,火车到达了目的地,延迟了几分钟到达,车上的乘客陆续下车,我依然坐着没动,想等他们下的差不多我再下,以免被他们碰到,弄疼。
只剩下几个下车的乘客了,我咬着牙站了起来,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向门口走去,列车乘务员就在我对面,正一步步向我走来,见我行动不便,也不关怀下,至少问问怎么回事儿,心里也觉得舒服啊,。原本以为她会过来关心地问一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嘛?没有,她并没有问,都没正眼看我,从我身边擦肩而过。这就是“乘务员!”;“列车乘务员!”;“中国的列车乘务员!”
“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啊?”正当我回头看那乘务员时,昨晚一起站那抽烟的小子见我捂着肚子,关心地问。
“没事儿,谢谢……”
“看你走路都困难,需不需要我扶你?”
“不用……谢……谢谢……”
“你等我下,我刚去了趟厕所,我现在去拿下行李,然后扶你下车。”
世上还是好人多,那小子拿了包,背在肩上,然后扶着我下车。那会儿,我真打心眼里感激他……
“你叫什么名字?”我再次问他,起先问了也忘记了。
“李凡,叫我阿凡就好了。”
“嗯……谢谢你,兄弟。”
“别客气,出门在外嘛,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你电话多少?留个电话吧。”
“好。”
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虽然彼此保留了联系电话,但也不知道以后是否会联系,只是一时间心情激动,想着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报答!费了好大劲儿,用了好长时间才走出火车站,跟黄毛打了个电话,碰了头,我问李凡去到哪儿,让他跟我们车一起走,他说不用,他坐地铁。说完他便走了,消失在茫茫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