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09-03 10:14:21

第二十六节苏北的记忆

满眼平原贫瘠地，极目黄海浪滔天。

插秧本为农家活，挣的都是苦力钱。

同根同枝忙相煎，巧遇巧合却生缘。

聚完终会别离去，只留莞尔一笑颜。

当日，钟心成和蒋有材坐车到南京，按照高翠冰指引的路线，转了好几趟公交车，来到长江大桥北，然后站在雨中焦急地等待同行的那些人。这一等就等到天黑，同行百来号人，坐着两辆破车而来。

高翠冰大姐夫，也就是三瞎子走下车看着落汤鸡似的他俩说：“你俩去栽秧？能吃下那个苦吗？”两人同时回答：“能。”随即，就被拉上了一辆破车，坐定后，两人发现车上有不少熟人。他们是钟二耙和其他一些辈分大点的本村人。

然而，这些人仿佛商量好了似地，全然没了往日在家的热诚，一个个都板着苦大深仇的脸，让他两发自内心的笑容戛然而止。汽车开到高邮突然抛锚，两车人不得不走下，站在路边焦急地等着司机修理。

这个间隙，那些本村长辈们，不约而同围了过来，冒雨挤着笑容，对两人进行苦口婆心的劝说：“两个小伙子，出来吃这个苦干吗？哪里来赶紧回哪里去。”接着又说：“我们看你俩长大的，怎么能忍心看你们跟我受苦呢？”

这话听起来多正确，然而当钟心成表示：“来了就不打算走了，不就一个月嘛。”蒋有材随后也说：“一个月能熬下来。”那些本村长辈们，马上换了一付面孔：“你两个死头脑，不听大人言，吃亏在眼前。”一个个虎着脸撂下一段狠话：“丑话讲在前面，去栽秧可以，但是一趟不能少，秧把一个不能少，担子也不能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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