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光在流逝,首尾想接的每一个小时在流逝时像是也顺便唤醒了时钟,青铜钟锤每敲一下都像打在女囚的心头。九点钟,温特勋爵进行他惯例的巡视。他先瞅了一下窗子和窗子上的栏杆,探测了地板和四壁,审视了壁炉和各个门扇;在这久久地仔细认真地察看中,无论是他本人还是米拉迪都没有说一句话。
大概他们两人都懂得局面已经变得非常严重,毋需再用白费口舌和无结果的肝火去浪费时间。
"好,好,"男爵离开米拉迪时说,"今天夜里您还是逃不掉的!"
十点钟,费尔顿前来安排一名值班哨兵;米拉迪听得出来是他的脚步。她现在猜想费尔顿犹如一个情妇猜想她心上的情夫,然而这时候,米拉迪对这位懦弱的狂徒既憎恨又蔑视。
约定的时刻还没到,费尔顿没有走进屋。
两个小时以后,正值敲响午夜十二点,值班卫兵换岗了。
这一次是约定的时刻了,所以,从此时起,米拉迪焦急不安地等待着。
新上岗的哨兵开始在走廊上来回走动起来。
十分钟过后,费尔顿来了。
米拉迪凝神静听。
"听着,"年轻人对值班士兵说,"不要以任何藉口远离这扇门,因为你是知道的,昨天夜间有一个士兵就因擅离岗位一会儿而受到了温特勋爵的惩罚,而在他离开短短的时间内,是我替他站的岗。"
"是,我知道,"士兵说。
"所以我命令你要一丝不苟地严密监视。我呢,"他接着说,"我马上要到这个女人的房间再检查第二遍,因为我担心她有图谋不轨的坏打算,我接到命令去监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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