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更是张扬,刚开学便带着一个哈萨克斯坦女孩满校园的乱逛。那是个外国留学生,长得白白胖胖,个头比破破高小半个头,十分丰满,住在东区的一栋小楼里,和我们相距甚远。
破破有"拜波"情结,和哈萨克斯坦走在一起十分地陶醉和自豪。不过老实说哈萨克斯坦高耸的胸脯确实让不少人眼睛喷火并且流鼻血。汤宁就曾经向破破请教过哈萨克斯坦的胸脯。他请教的问题主要围绕着三个方面:一是是否真的那么大?二是到底白不白?三是究竟弹性如何?破破非常耐心地一一作了十分肯定的解答。于是汤宁不断地咽着口水遥望东区悠然神往。我想破破可能经常幸福地窒息在哈萨克斯坦的胸脯里。
我们也不知破破是怎么建立起这种国际联系的。破破对俄语一窍不通。英语方面虽说曾和吴飘好过,但这种好只是体现在(禁止)方面,吴飘根本就没想过要给破破提高英语,而当时破破伴着吴飘根本也不读英语。就算那次抓补考也是吴飘一时之气,过后并没有再为难破破。因此破破和吴飘的关系非但对破破的英语没有丝毫帮助只有更糟。他的口语听力完全不行,只有****是标准的美式发音。而那个哈萨克斯坦也讲不了几句中文,所以我们实在不明白两人拿什么进行充分的思想交流。
日期:2010-8-9 22:40
哈萨克斯坦女孩的中文名叫梦凤兰。破破很得意地给我们介绍说虽是个外国女孩但很有中国古典的人文情怀,从名字中就可轻易得出。这个名字是女孩梦中偶得。一晚女孩梦到凤落兰花,于是醒来便改了自己原来的中文名东方丽娜为梦凤兰。我对破破说好险,幸亏女孩没梦到(又鸟)立芭蕉。
破破追着打我。
最后全宿舍一致决定给梦凤兰起个外号叫丢丢,以和破破相配。因为她的胸脯实在太大了,走起路来抖动地厉害,象要丢下来。
我和王蕴的关系终于在开学初取得了决定性的进展。导致这种进展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失去了小漩,所以我有紧迫感认为不能再拖延。
那天秋风萧瑟,我和王蕴坐在江边,王蕴的身子在秋夜的江边略些单薄,我也不显得强壮。我向王蕴描述了这次黄庐之游。
我把描述的重点放在黄庐两山的自然风光以及旅途见闻上。这样就起到了避重就轻的效果。虽说这次出游最精彩也是我最想谈的应是发生在人和人间的复杂经历。特别是我和小漩几经波折,最终确定了我们两人间完美中带着点凄美的关系。
但我和小漩间的事我不想对任何人说。王蕴就不必提了,就算我觉得我和小漩的关系发展到这种份上无可厚非,甚至是因为她而放弃了小漩,但王蕴一定不会这么认为的。所以当王蕴旁敲侧击地想知道我和小漩间发生的事,我总是高度警惕着没有说漏嘴。
日期:2010-8-9 22:41
至于我们宿舍也不能说。因为如果我说了,难保这事不会传到菲菲的耳朵里,这样在菲菲的眼里我就变成一个没有信誉的人。而没有信誉的人在我们宿舍常常会被嘲笑成没有"性欲"的人。我不想变成这样一个不能搞的人,也不想让菲菲对我有这种印象。虽然她的印象好坏对我没有太大影响,但我还是喜欢多一些女人对我印象好。所以当罗杰拼命地想打探在他和夏晴乱搞时,我和小漩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尽管他始终不信,我仍然一口咬定什么也没发生。
总之我和小漩间的事完完全全就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我不要任何人知道,我只想把它埋在心里,偶而孤寂时拿出来想想,因为这是份理智而美好的感情。我想小漩一定也会采取和我一样的做法。
当我向王蕴没有什么破绽地描述完这次黄庐之行,而王蕴也将信将疑地认为我和小漩间确实比较清白之后,我们自然而然地开始谈到感情方面的问题。
我说:"我喜欢两人在江边的感觉,可我不能确定你是否真的也喜欢这样的感觉。"我这个问题问得不直接,很自然,也就不显得唐突。既委婉地表达了我对王蕴的喜欢,还可以让王蕴避免回答诸如"我爱你,你爱我吗?"这类十分敏感且不好直接说出口的问题。同时我也给自己留下了足够的回旋空间。如果王蕴说喜欢这样的感觉,那么我基本可以确定王蕴喜欢我。如果王蕴说不喜欢这样的感觉,那么我也可以很阿Q地认为,王蕴不喜欢的只是和我坐在江边的感觉,并不是不喜欢我。所以我认为我这个问题问得比较好。
王蕴幽幽地问:"真的要我回答吗?"我使劲地点了点头。看来王蕴也意识到这个问题问得十分巧妙而核心。
就在我兴致勃勃地等着王蕴回答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时,没想到王蕴仍没有对我这个自认为问得比较含蓄的问题进行直接的回答,她反问道:"如果做一件事让我的感觉不好,我会一遍遍地重复吗?"虽然不直接,但这已经足够了,此时傻瓜都知道王蕴喜欢我。我斗然胆气大增:"做我女友吧!"又一次没想到。王蕴摇了摇头:"我不适合你,我比你大,做我弟弟好吗?" "怎么可能?"我惊叫。
日期:2010-8-9 22:53
火车终于在早上九点多钟到达黄山。当我们疲惫不堪地下来时,历时八个多小时的苦难才宣告结束。
我们四人从未这样受过苦,当脚刚触到地时,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从未体会过坐竟是这样的惬意,两个女孩简直要赖着不起。四人围成一圈,简直不忍多看对方。罗杰耷拉着眼,两个眼袋大的真想让人把他摘下。小漩和夏晴披头散发,面容憔悴带着菜色。看着对方,不用说就知道自己也是邋遢无比,样子可笑,这就是以人为镜,可以知美丑。但我们谁也笑不出来,没有力气笑,也没有资格笑,以至后来就觉得一点也不可笑。
我想到陈圆。那次我去接她时,她一定也是从这样的火车上下来。在这种火车上即便有位置坐着也一样会被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因为坐的人也许想的是要伸直自己的腿,而在这种结结实实的空间里,坐的人伸腿和站的人曲腿一样都只是一种善良美好的愿望。这时若是哪个女孩兴冲冲地来接梦中的我,我除了给她失望外实在没有别的什么了,就象陈圆给我的那样。
但不管怎么说,从这趟车上下来我又一次体会到解放的味道,这又是一种完完全全的解放,(禁止)上的解放。当我对他们说我们解放时,我并没有手舞足蹈,喜形于色,而是如同一个久经磨难的共产党员在胜利的时刻坚定地握着同志的手,深情地,发自内心地,饱含热泪地说:"同志,我们解放了。"他们三人很理解我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解放兴奋地喊出声来,也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觉得只有这样的人才懂得解放的全部含义,而此刻我们就是这么几个深刻的人。
我们吃了一碗麻辣面,被辣得嘘嘘作声全身冒汗之后,又上路了。从火车站到黄山脚下还有七十多公里的路程。虽说一路盘旋的山路,但只因有了位置坐,连两个自称会晕车的女孩都不晕了。可见一开始只要让人陷入非常悲惨的境地,以后稍加甜头,便会满足地不行。
日期:2010-8-9 23:09
"我想找的男友要比我年纪大的,让我有安全感。" "年纪真的很重要吗?"王蕴看着渔火,沉默了一会,微微地点了点头。
虽然我有些困惑,但我并不为这个点头而绝望。看得出王蕴的点头并不坚决,以我这么多年来在对女人观察和思考中的浸淫,这点分析能力还是有的。因为多数女孩总是口是心非,特别对一个含蓄的女孩赤裸裸地要她对男女之间的问题做出回答时,她总需要一个否定的遮挡,她等待的是一个自然而然的发生。
我不准备再在让王蕴做我女友的问题上纠缠,我知道口舌之争不会有什么效果。我不想效仿王柏拉,只有大胆的实际行动才能加快进程让王蕴就范。
我看王蕴有些冷,说道:"走吧。"王蕴起身跟着我,我们一路无话。但我用眼睛的余光感觉王蕴似乎在不断扭头看我。可能是她以为我生气了。我想这样也好,让她有些担心,也许她会有些主动的表示。于是我故意不看她,就这么目视前方地往前走,同时故意表现得有些生气。没想到王蕴扭头看了我几次,见我没反应,也就不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