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07-26 09:07:17
夜幕降临,宝良迫不及待的赶到酒吧,他来的太早大厅里人影寥寥,只有几个服务生偶尔穿来穿去。他走到吧台,服务生问他需要什么,宝良掏出本子让他看上面的字。服务生注视宝良一会,然后才说:你真找对人了,我是这的老员工才知道她的名字,现在都叫她妙妙,在我们这可红了。不过你来的太早,她一般十点钟才来表演节目。
宝良:那我就等等吧。
服务生问:要不要喝点什么?
宝良摸摸自己的口袋,表示:来杯最便宜的啤酒。
坐在角落里的宝良,目不转睛的盯着酒吧的大门,他像高空的雄鹰一样扫描着地下的猎物。人流渐渐增多,形色各异的人们宛如幽灵一般飘然而至,不时有浓妆艳抹的姑娘盯着角落里的宝良,如今的女人越来越开放,但宝良还是经受不住如此热辣的目光,他像做错事的孩子,把头偏过去用逃避去抵抗那些欲望的眼神。
主持人走到舞池的中央,满嘴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下面的人群却像疯了似的鼓掌叫好,当他宣布今晚节目开始的时候,宝良一阵激动,随后却失望无比,上台的不是肖妙虹,那个扭着蛇腰的女人搔首弄姿喊了一首节奏强烈的歌,引得台下的男人不停起哄,宝良反感的有点想吐,他以前和孙丽丽去过酒吧,但那些酒吧都是很清静很优雅的,这是他第一次知道还有酒吧这般肮脏,就像一个健康的人第一次听说艾滋病一样。
接连几个节目过后,主持人又走到台上,他说你们今夜最想看到的人是谁?台下的男人疯狂呐喊:妙妙!妙妙!……主持人又绕了几个弯子吊足人们胃口,最后才宣布:下面有请我们最美丽性感的妙妙小姐为大家奉上艳舞表演。
肖妙虹走到台上,宝良呆住了,这是马桥村那个姑娘吗?在他记忆中肖家姑娘是个很可爱单纯的闰女,而此刻台上的女人穿着三点式,做着各种下流淫荡的动作,频频的向台下瞪大眼睛的男人抛撒勾魂摄魄的媚眼。台下的男人更加疯狂无耻,大声叫着脱,脱,脱……宝良在心底坚绝反对:不要脱,不要脱!
但是宝良失败了,肖妙虹扭来扭去脱去了乳罩,只穿着一件小底裤站在台上扭动,宝良急的有点想哭,他不停的想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而台上的肖妙虹却落落大方,就像一台摆在案台上的死猪供人挑拣指点。台下的男人们却依旧恬不知耻的喊着脱脱脱,宝良真想冲上去把这些男人狠揍一顿,但他不敢,在酒吧闹事的后果可想而知,他只能不停的祈求上帝,别让肖妙虹继续脱了。
这个时候主持人走上舞台,他说:请安静一下,请安静一下。
人群安静下来,只有节奏感强烈的音乐飘扬。
主持人:想不想让妙妙小姐脱下最后一件?
台下疯了,大声整齐的叫着:想!想!想!
主持人: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当然想让人家美女脱光了。不过我们妙妙小姐只会为一个人脱光——谁出钱多,就可以把妙妙小姐领走!
台下的女人一阵“切切”不屑之声,男人们则不停的喊:一千,两千,五千……
最终肖妙虹跟着一位人高马大的光头走进包房,宝良再也无法忍受,他跟上去推开了包房的门,光头对英俊的宝良的突然而至表现出敌意,狠狠的说:你他妈的谁呀?
宝良用手语示意,自己是哑巴,不能讲话。
光头哈哈大笑,说你他妈的臭哑巴快点滚出去,别惹急老子,不然有你难看!
宝良掏出本子写:我只想问妙妙小姐一个问题。
此刻的肖妙虹已认出了同村的宝良,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的说:丫哪来的哑巴,我不认识。
光头凶狠的说:听到没?人家不认识你,快滚!
宝良不依不挠,把本子放到肖妙虹面前:我求求你,告诉我伊莲的消息!
肖妙虹:你这人烦不烦啊?我认识你么?看你长的不赖,要是缺钱我可以帮你找个门路。
宝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光头发怒冲上前就给了宝良两个耳光,肖妙虹拦住说算了算了,大哥别在这闹事了,让他滚就行了。
光头掏出几百块钱插到宝良胸前的口袋,说小子快走,这是给你的医药费,别让我发火。宝良站直来,盯着肖妙虹,一步一步的退了出去。
宝良被赶出酒吧,他躲在外面的角落里,观察着每一个从酒吧走出的人。瑟瑟寒风冻得他直发抖,但他坚持着躲在角落里,为了伊莲,也为了自己。他掏出挂在胸前的玉兔,带着他温暖的体温,忘却掉暂时的身体冰冷,他双手捧着玉兔默默发誓:伊莲,我一定要找到你!
肖妙虹和光头出了酒吧,在路边亲昵的告别,然后肖妙虹上了一辆的士,宝良急忙叫了一辆的士跟上去。的士在一处巷子口停下,宝良下了出租车,悄悄跟着肖妙虹走进巷子,肖妙虹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仓皇的宝良无处可躲原形毕露。
肖妙虹说:别鬼鬼祟祟了,我知道你跟着我。
宝良用乞求的眼光望着肖妙虹,她说:跟我进屋吧。
穿过楼道走进房间,肖妙虹一把搂住宝良,嘴巴往上乱凑。宝良推开她,肖妙虹坐到沙发点上一支烟说:哟,还装纯呢?
宝良又掏出那个本子:求求你,告诉我伊莲的消息。
肖妙虹没看到似的说:宝良,你知不知道,从小我也喜欢你?
宝良低下了头,他不知该说什么,也不能说话,因为他只是个哑巴。
肖妙虹呵呵笑着:哟,还害羞啊,多大的男人了?
宝良依然拿着那个本子:求求你,告诉我伊莲的消息。
肖妙虹吐着烟圈说:伊莲和我是好姐妹,看你这么诚心,我就告诉你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宝良点点头。
肖妙虹起身抱住宝良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宝良犹豫,难道一定要这样吗?心里感到万分委屈,伊莲,你在哪里?
肖妙虹说:不愿意就算了,我可不勉强你。
宝良闭上眼睛,眼泪顺流而下,他抱住了肖妙虹,挂在胸前的玉兔顶的他心口有点疼。
两个人滚到床上,撕扯彼此的衣服,肖妙虹骑到宝良身上,情欲迅速上升,宝良却一泄如注。肖妙虹笑了,说看不出啊宝良,你还是个雏儿。
宝良难过的转过身去,用被子蒙住头,眼泪纵横,他想自己竟然把处男之身交给了一个肮脏的妓女,伊莲,你可知道我的痛楚?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肖妙虹一条大腿正压在他的身上,他轻轻起床,看到桌子上有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宝良拿了纸条悄然离去。
一整天的课宝良都心不在焉,放学后宝良急着要去寻找伊莲,在门口却碰上了孙丽丽,她拦住他问去哪?
宝良想着昨晚的一幕愧疚地写了一句话:丽丽,对不起,我配不上你!
说完宝良转身而逃,他没有看到孙丽丽眼中的泪花。按着纸条上的地址,宝良辗转而至,结果却让他失望愤怒,那里根本没有伊莲,他被肖妙虹骗了,那只是一处公共厕所,恼羞成怒的宝良决定晚上继续去找肖妙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