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没留下好名声,却留下了一些宝贝。”说着,伯父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元,按在了桌子上。“你们想过没有,从蒋委员长到毛主席,谁没骂过他袁世凯,可是,他造的银元呢?一直就是硬通币,即便共产党在东北建根据地,到西南去剿匪,也在偷偷摸摸仿制‘袁大头’。如今,人民币毛了,‘袁大头’照样坚挺,一块顶五块。”
父亲品着酒,眼睛不停地眨巴。他问伯父:“大哥,你这拐来拐去的,我也明白了几分,下了关东是不?可你从哪来弄来的‘袁大头’呀?咱爹没留下啥玩意吧?”
“还是那句话,我没偷,也没抢。”伯父一脸神秘,跟父亲对碰了一杯。
父亲眼珠子转来转去,下达了一条死令:“今晚这事,谁也不许多嘴!”
伯父轻声一笑:“老三,你也在变呀。”
父亲望着酒杯说道:“变?我能变得了哪里去?”
伯父抚摸着大哥的小头,感叹道:“咱这里头,四个共产党员,都上过党课,我总觉得,这性那性,都比不过人性啊,这党那党,让老百姓吃不饱肚子,就……”
但,他只说了半截子话。
父亲仰面而笑:“大哥,你说的有道道,火候也抓得好。”
天灾和人祸真是亲如兄弟呀!1962年夏天,胶东迎来了没完没了的大雨,七天七夜的苍天之水,灌满了潍河,灌满了胶莱河,整个世界一片汪洋。更加忧患的是,由于连年灾荒,各家各户几乎没有余粮了,黄旗镇几万百姓的生存希望,全部寄托在粮管所的战略储备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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