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余欢想要画画之后,孟老太爷立刻叫人把二楼的一间客房改造成了画室,若不是时间不够,他甚至想两间房子打通改一改。
余欢把自己的存货都放了进去,依照祁北杨的建议,开始自由自在地画——也不考虑什么技巧,这两天的时间里,她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买好的颜料小心翼翼地挤一部分到调色盘中,加点水进去,祁北杨给她夹好铺开画纸,余欢笨拙地在画纸上落笔。
祁北杨耐心地给她扶着笔杆,谆谆教导,纠正她的捏笔姿势,讲一些小的技巧。
孟老太爷找祁北杨谈了谈。
他的目的十分明确,要带余欢离开,要去科罗拉多州。
“你也知道,俄罗斯阴雨连绵,空气湿冷,不适合她养病,”孟老太爷缓声说,“你和南桑的事情,我一把老骨头了,想拦也拦不住你们。”
说到这里,他轻轻咳了两声。
祁北杨十分尊重孟老太爷。
他早就听祁老爷子多次说过,孟老太爷和他们不同,他是一人从泥泞里面爬出来的,这样的人,决断力执行力,都较旁人强上千倍百倍。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听从。
祁北杨说:“我认为霞照市更适合她。”
“荒唐,”孟老太爷笑了,看他如同看一个孩子,“你告诉我,霞照市怎么着对她好了?”
“她的朋友都在霞照市,她在霞照市长大,风俗人情也更习惯。”
“她的家不在那里,”孟老太爷盯着他,“你叫南桑回去,是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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