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一番腥雨革命,狗儿们的繁衍力衰竭了,村夫开始反思了,尽管巷子里的土房已解散,瓦房也大都立起来了,也是五谷丰登,四禽发达了,可总觉得少了点热闹的气氛,单门独院了,谁来把手家门,以防鸡飞蛋打,巢穴被掏空.狗儿们陆续被昭回了,不在同一条巷子里,声响虽说不能集中成团,那也是片片惊人,乡土终究还回了本色,有声的本色,而城镇早学会了西洋人的拥抱,将小狗纳入怀抱,当成了温顺的宠儿,同样的声响,都能驱除城人和村夫的寂寞,当人们拉开距离后,往往在狗身上拉近距离.
我家是个例外,家畜大都饲养过,惟独没有看门狗.原因我也不知道,可能祖上太穷却又不喜欢穷出声响来,传承下寂寥的家门,与狗划清了界限.
我的回答让二晔很奇怪,说那妹子家的看门狗从没断代过,代代相传,说她自己家里也有只博美,可爱极了,只可惜一年多没见了.她的话更让我奇怪,这里难道不是她的家?
再养一只吧.望着她失落的神情,我建议道.这又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四川.她说话时面朝南方,像是在遥望故土里的那只可爱的宠物狗,夜色下的一身白衣显得很单薄.
我终于明白,这里不是她的家,那又是谁家的门槛呢?
我们走近河流了,岸边墨绿的树林像一挂厚重的窗帘,垂落而下,在风中发出挲然细响,我像个偷窥之人,将眼前的河水和河边的女孩探望,星辉下的水面,朦胧一片,点点涟漪,泛开粼粼波光,我们两个女孩子都好似化作了水下潜游的鱼儿,将满园春色藏进水底,返照出一汪静谧,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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