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需要人帮忙。他在心里说。他需要在她面前表现坚强。他是个男人,他不需要同情和怜悯。爱情算什么?王芳芳算什么?他一切都可以不介意。他有自己的志向。他有的是爱情,同样也不缺女朋友。笑对人生嘛!这一点爱情挫折对他是小事一桩么。“我最近一直在找人,想办法,我们系主任对我一直很好,他说过会帮助我。所以,我这阵子一直没走。我们班上差不多都走光啦。留在城里的是有指标的,我们班上有五个指标。”他说。这样说的时候,心里知道自己在撒谎,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只是为了保全面子,为了那点可怜的虚荣?
这样说让我很快活,是的,很快活,它让我忘掉了由于王芳芳的背叛而带来的耻辱感。他在心里说。他从来也没有感受过像现在这样撒谎所产生的快意。
“我们村里有个老乡,姓虞,他在省里工作,是省政府秘书长。”他突然说。事实上关于这个姓虞的跟邓一群并不是一个村,但倒是同一个乡。他并不了解他,他还是上高中的时候,经常听老师们夸耀这个人。这个人是很早就出来参加革命了,过去在省政府担任副秘书长,现在也已经退了。对这些邓一群当然不知道。邓一群只知道虞秘书长算是一个很大的领导,同时知道这人比较讲原则,在老家的农村,至今还有他的两个侄子在村里当农民,另外一个侄子是中学里的老师,叫虞光明。邓一群认识虞光明,初中二年级时,虞光明到他们学校上过公开课。虞光明有四十岁了,在前村中学教物理,他一直想改行,比如到政府的某个机关担任股长什么的,或在乡里当个干部,但虞秘书长却一直也没有满足他的要求。差不多每个认识虞光明的人都对他未来的官运毫不怀疑,是的,只要秘书长同县里的领导稍稍暗示一下,“我有个侄子在前村中学里做教师”,自然就会有一班人乐意解决他的问题。虞光明正是基于上面的认识,每年都要给他这个叔叔写信、打电话,甚至亲自到省城去,尤其是看到某个部门有人员调整的机会时。无数次求援后,他终于很灰心,常常对人哀叹说:“我叔叔是个老古板,跟我们就像是对外人一样,简直就是六亲不认。”真的,不仅他不能理解,乡里所有的老百姓差不多都不能理解,一个人要是出息了,不给别人好处倒还罢了,要是连自家人也不给谋点好处,那么,这样的人要他有什么用呢?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关闭小说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finalbooks.work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