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走在黄土高原上,看农人挖沟渠,一条细细的水沟延伸了几百米。
“这中间不铺水泥吗?水不是没流多远,就会被沟吸干了?”我问。
农民笑笑:“你倒盆水试试!黄土细得像面粉,别以为它吸水,有时候它都渴裂了,还是留不住水呀!”他拉着嗓子,摇着头,用唱歌似的声音说:“这就叫黄土高原!”
我也曾到达极北的挪威。看那一望无际,高低起伏,虽然草木不生,却又一团团鲜绿的冻原。
那绿,绿得像是里面发光的宝石,冷艳冷艳的。千万年来的冰河覆盖下,只有苔藓能够生存。而且一代死、一代生,在上一代的上面,长出下一代。摸上去,都是那么厚而柔软,像是好多层厚厚的毛毯铺在石块上。
也看到一些农人在种牧草,耕耘机过处,泥土翻起来,果然都是黑褐色的“泥炭藓”。谁能想像,在这草木不生的冻原,反而有着沃土?
可惜沃土因为冷,只能种点牧草。即使在九月初,农人已经驾着长颈鹿似的收割机,把牧草收成一包一包,准备过那漫漫的严冬了。
突然想起有一年去武陵农场,通过一处峡谷,见到开阔的武陵。
一畦畦的田,正长着丰硕的大白菜。自动的喷水器,织起一片水网。
我们的车子,从中间驶过,发现那田边竟全是石砾。顺着石砾往田里望去,连蔬菜下面也是碎碎的石块。
“你乍看,以为这是武陵的桃源。错了!这是人造的桃源、人造的沃土。”老农民笑着,“一堆石头、一堆鸡粪、一棵菜,加上许多血汗。武陵是这么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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