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驻办公室的,只有一个杨工,做工程预算的。不过因为只有她常驻办公室,也就不可避免地兼任了“办公室主任”,负责采购用品和来客接待。我有时称她“杨工”(听起来像“羊公”),有时称她“杨主任”。杨工履历颇不简单:杭州出生,长沙长大,北京念的大学,在广州开过监理公司并购有别墅。离婚后,卖掉公司和别墅,开着她的雅阁来到这里,只是不久之后,把车也卖了,步行上班。杨工腰缠数百万,为什么要卖车?我曾经很费解,并为此问过她。
“我开不好。”她淡淡地一笑。
“开不好?我给你当司机呀!”
我虽这样说着,其实明白了她卖车的原因——无非是图个简单,图个清静。一个四十岁的、离了婚的、颇占有些财富的女人,要么更刻意、更疯狂地追逐感情、金钱、舒适的生活,要么看透这一切并决绝地付诸行动。我理解她,私底里并且欣赏她那一种恬淡。就我自己来讲,又何尝不想做一个靠写点闲文恬淡度日、颐养天年的新隐士?但我自知尚不具归隐的资格——因为物价上涨,常乐的脸上常常浮着阴云……
这是真的。常乐的愁云,成为我刻意自苦的原因。此外,杨工身姿丰满,神情蕴藉,和她一起共事,也让我发生了一点隐秘的快乐。我有一次去,很晚了,她还在那里,端着茶杯坐着发呆。
“还在啊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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