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睛湿漉漉的,嘴唇却泛着点白。
李时和一惊,伸手去摸,额头微烫。
他猛地掀开床帐:“传御医!”
外边侯着的高淮一愣,心说这新婚头天,大中午的传御医,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来:“陛下……”
“快去!”李时和哪儿有功夫给高淮解释,他一着急,语气就强硬,反倒把高淮吓了一跳。
高淮连告辞都不告了,跳起来就返身往外跑。
这回比先前让蜂蜇伤时更吓人,高淮把事情一说,后背全是冷汗,吓得太医令孙放林,将近五十岁的年纪,一把拎起医箱,跑得比高淮还快。
等他到,沈辞柔刚醒,让听风服侍着洗漱过,瞧着精神不是很好,整个人恹恹的,面上还残存着不正常的潮红。李时和换上了天子常服,坐在榻边,示意孙放林诊脉。
孙放林背后一层冷汗,战战兢兢地在榻边跪下,替沈辞柔把完脉,再细细地问她。问完,斟酌许久,才写方子交代给听风,再完了才向着李时和行礼。
事儿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好治得很,一服药下去保证沈辞柔活蹦乱跳,但这个病因实在尴尬,孙放林在命和医德之间犹豫一会儿,心一横,选择医德:“请陛下移步。”
李时和微微一怔,点头,和孙方林一起去了外殿。他在桌边坐下:“说吧。”
“娘娘有些低烧,应当还有昏沉的症候,只是睡过头了,服药即可,再好好休息,配以适量的活动,无需担心。”孙放林顿了顿,“只是,臣不知陛下对子嗣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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