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一大清早弟弟就把我从床上拉起来,跟爸爸一起贴对联。红色的对联贴在家大门口,看上去特别喜庆。妈妈和奶奶在厨房里忙个不停,热气腾腾带着香气的肉味一阵一阵传过来。爷爷拿着扫帚这里扫扫,那里刷刷,唯恐那里留下一点灰尘。从村子里四面八方传来鞭炮的响声,劈哩吧啦的特别有过年的味道。待妈妈把一桌子菜做好端上桌子后,弟弟在外面也点响了我们家的鞭炮,爷爷跟小时候一样,在吃团圆饭之前,一定要先“请”下祖先。所谓的“请”祖先,就是用几个杯子倒点酒、盛点饭放在桌上,爷爷在一旁嘴里叨叨几句什么“请下来吃饭”之类的话。记得小时候,我常常笑话爷爷这样做太假。长大后,才明白这样做其实是对长辈的一种尊敬,表示我们一直记得他们。吃团圆饭的时候,我跟弟弟一起敬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杯酒,祝他们身体健康、平平安安。爷爷照例给了我们一人一个红包。我拆开看,发现我的比弟弟多一百。爷爷还是像以前一样疼我多一点。一顿团圆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跟家人团圆的年才叫真正的过年。想想去年冷冷清清的年,我更加珍惜在家团聚的每一分钟。吃完饭,我们都忙着洗洗刷刷,收拾好准备看晚上的春节晚会。稍晚的时候,接到好多同学的电话,都是拜年的。霞子第一个打来,在电话里,霞子哭着说:“她特别的想家,今年又不能过年,厂里不放假。”我明白她的感受,这种有家不能回的感觉只有当自己真正经历过了,才明白那种心痛的感觉。我在电话里安慰霞子,说有至少有章军陪着。又跟她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来转移她的思想,其实我很想告诉她,在家过年真好,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这才叫过年。但我不敢说,怕更加引起她想家。跟霞子说了将一个小时,刚放下电话,就接到唐黙电话,他在电话里向我拜完年后,就黙不吭声的。我想他肯定也想家了吧!在挂电话之前,我好像听他说:“企鹅,我很想你。”当我问他说什么时,他又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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