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白色的床上,腾出右手放在脑后撑着,左手慢慢摇着手里的咖啡。我现在的眉头一定是蹙着的。我觉得仿佛整个人堕入一个标识着“闲人免进”的独立空间。
楼下传来我称为“妈妈”的女人的尖嗓子:
“当初拿钱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爽快?!15年了,她又跑出来认儿子,真好意思来!”
然后是被我称作“父亲”的男人的疲惫的声音:
“好了好了,小声点吧你,她也就是说想见见孩子,也没想认回去……”
“她还想认回去?!我养了17年,那就是我的儿子——Calvin!你干什么去?!给我回来!!”
女人正在冲着疾风般穿过他们,拉开门,奔出去的我。
一脚踩在雪里,我才发现自己掉了一只拖鞋。
积雪与脚接触面的温度降低,刺骨冰冷麻痹了知觉,光着的脚踝泛出清冷的青白色。
没有风,也没有声响。一片安静的白。
我抬起头,纷纷扬扬的雪片落进眼睛中,没有云。大团大团的苍灰色延伸至天的尽头,没有起伏的色调,统统苍白。我感觉眼眶发酸,我抹掉眼角融掉的水,向大门外走过去。
一个女人立在门外的大雪中,微微颔首,看不清脸,头发覆满了白雪。一动不动像尊雕塑。
我的亲生母亲。
在我刚出生就把我卖掉的女人。
我张了张嘴,手缓缓举了起来。想说什么,发现我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雪中的女人听到了声响,犹疑地抬抬头,埋下去的一小片脸的轮廓迅速延长具体,直到一整张脸孔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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