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6-11-20 14:23:31
司马彤就幽幽地说:“是在下山归来的途中。我们极饿,但所带的食物都没有了。这时,我们看见林间有袅袅炊烟,便赶过去。原来是一养蜂人家。一个简易的小棚子周围,密密麻麻地摆满了蜂箱,那蜂儿满天飞,杨花似的,但却没有一个撞着我们的。我们过去,见一对夫妇正在用柴薪做饭。那男人,高大威猛,跟你有点像,但你要有他那口络腮大胡子,就好了。那女的,柔柔弱弱的,肩上还有一大块补丁。男的轮斧子劈柴,女人则猫腰往灶里架柴,火烧得很旺,映着那女人的脸,那脸上有灰烟,脸谱似的。我们过去,这对夫妇非常热情,让我们坐在他们自己做的木凳上。男的嗬嗬地笑,竟有点害羞的样子;女人则满屋乱翻,找了些鲜蘑、野菜等东西出来,却因为慌忙,不小心眼里弄进了灰渣。那男的一见她揉眼,泪汪汪的样子,就心疼地把她抱起,放在长凳上,让她仰躺在自己的怀里,扒开她的眼皮察看。找到了烟灰,那男的便轻轻地拨掉女人的一根发丝,绾成套儿,轻轻地套她眼里的杂东西。女人虽然涌出眼泪,却欢喜地咯咯直笑,竟旁若无人。女人坐起后,又忙着给我们找蜂蜜,非逼我们吃下去不可。那蜜纯得叫人心神迷醉,我是把它含化在嘴里的。这时,忽见一匹狼飞奔而来,呼呼地刮起一阵风。父亲伸手掏枪,忽听那女人唤道:‘娃,趴下!’原来是一条奇大的狗,野气十足,听见女人的呼唤,就呜的一声,前爪伏在地,趴地上,用头蹭那女人的脚,像一个撒娇的孩子。女人正忙着做饭,指了指我们,说:‘来了客人,你去。’那大狗就走过来,嗅我们的脚,把头蹭我们的腿,口里咕咕唧唧,似是打招呼。父亲说,这狗,通人性哩!我摸它的头,那皮毛野草般,很扎手。后来,我们吃了一顿有生以来最好吃的野味餐。说是野味,其实几乎是野菜。那大胡子抱歉地说,这山里野兽多,但现在国家在保护,不敢打。在交谈中,才知这个男的原是福建人,在外漂泊已有十三年,夫妻相依为命,带着蜂儿跟着花朵走遍祖国的山川河流。对他们而言,赚钱已不重要,而养蜂只为一种寄托。那男的,原本是一大学生,后来想收集名贵的动植物标本,同时也喜欢摄影,便决心一生浪迹天涯;那女的,原是云南丽江的一个村姑,在男的养蜂进村后爱上了他,便跟着他四处流浪。我们临走前,那男的拿出大量的摄影作品和珍贵的动植物标本让我们欣赏。那女的依在丈夫肩上,露出一种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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