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到了一股愤怒贯穿了我的全身。我要为恩斯特报仇:这个可怜的家伙甚至连一只苍蝇也没有伤害过,他的一生都用来让那些战壕里瑟瑟发抖的可怜的士兵们如何过得更像个人样。还有他做的了不起的淋浴器。法国人就要来了,我就可以跑上去拥抱他们了。恩斯特也会像对待自己的德国同胞一样对待他们的。
一个伤员问我:“发生什么了?”他灰色的绷带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我们没有汽油了吗?”
我回答说:“不是。我的朋友死了。”他们向驾驶室看了看。
其中一个人说:“妈的……这也不算太差,至少他没有受太久的痛苦。我们应该把他埋了。”
从顿河到哈尔科夫(15)
我们3个人把已经开始变僵的尸体从驾驶室里抬了下来。我像一个发条人一样走着。我看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土堆,我们决定将恩斯特葬在那里。我们没有铲子,所以只好用钢盔、枪托和自己的手来刨开泥土。我把恩斯特的身份牌和证件取了下来。现在其他两个人已经将泥土推到了恩斯特的身上,在我最后看了一眼恩斯特残缺的脸之后,我们便将泥土完全地盖在了他的身上,并用靴子把土踩实。我感到自己生命里有一样东西已经凝固了。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比现在的情形更糟了。我们把一根树枝立在了恩斯特的坟墓前,树枝上面放着恩斯特的钢盔。我用自己的刺刀尖在树枝上歪歪扭扭地刻下了几个法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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