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进院里,我就觉得不对劲,他那种镇定自若的气质荡然无存,头发也跟草似得乱成一团,神色慌张。如果非得说气质的话,有,逃犯气质。而且,他的眼神是病态的焦虑。
我推开门让他进房间:“你好,怎么急急忙忙的?被邪教组织盯上了?”
他不安的四下看着,眼里是恐惧。
我不再开玩笑,都坐下后直接掏出录音笔打开。
我:“你……还好吧?”
他:“我不好,出问题了。”
看着他掏出烟的急切知道制止不了,我起身开了窗。
他:“我做Trepanation了。”顺着他用手掀起的头发,能看到在他额头有一个弧形切口,好像刚拆线不久样子。在那个弧形创口内侧,一块大约成人拇指直径的皮肤有点儿向里凹陷,说实话不是很明显。
我:“然后?”
他:“开始没什么,有点儿疼,吃了几天消炎药怕感染,之后我希望有奇迹发生,最初一周什么事儿都没有,但是后来出怪事儿了,我找了民俗学家,他弄了一些符给我挂在床头,可不管用。我吓坏了,所以找你来了。”
我:“你找过神经医生和脑科医生了没?”
他:“如果别人看不见,就不会相信,所以我最初找的是你们俩。”他应该是指我和那个民俗学者。
我:“好吧,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儿。”
他:“不是奇怪,是恐怖。”
我等着他说。
他狠吸了一口烟:“我能看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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