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12-15 22:30:04
黑狗跟另几个胡子进山打猎,一去好几天,所获颇丰。他们住在深山的简易木屋里,那屋子不知是谁建的,好似专为打猎搭的,几人在那住了几天,也没见去人,他们特意赶在二郎神过生日的前一天早晨回来,回来时带回了部分猎物,另有一些实在拿不动,便做了记号放在一处,需找人赶车去拉。他们一回来,便听弟兄说,寨里出了大事,老小儿被大当家抓起来了!几人大惊,赶忙追问原由。
老小儿是被绑回来的,由山羊胡的两个亲信押扯,一路回了山寨,回来时,他满脸是血,门牙都让打掉了,血流了一下巴,经冷风一吹,都干在皮上,老小双眼僵直,一副赴死神色。老小儿是在给官兵留信号时被当场抓住的,当时那两人冲上拿他,老小吓的不行,慌乱想逃,老小儿知道,自己若被逮回去,定不会好死,他撒腿拼命奔跑。可林中雪厚,每脚下去都没过膝盖,想跑谈何容易?再加那两个亲信也不是善类,他们一左一右包抄过去,没一会便撵上了老小儿。老小儿拼命反抗,被两人一顿拳脚制服后绑起,推搡回山,事到如今,老小儿只能认命了,他一路踉跄往回走,心里却暗自悲凉:娘啊,俺可比恁先走一步了。
老小儿先被押着去了大堂,这是寨里议事的地方,二郎神和山羊胡等山上的匪众早都等在了那里,二郎神眼神阴桀,寒着脸坐在正中,其他头脑也肃然坐在两侧,眼中满是怒意,一干匪众不知所以,都等在当地张望。老小儿进寨几年,已然一身匪气,他是条汉子,见事已至此,反倒坦然,他昂头站在正中,脸上毫无畏惧,可当与二郎神眼神相对时,还是不自禁怯了下,眼中显出些愧色来,他低下头,无话好说。二郎神没说话,一旁的山羊胡先开了口:“老小儿,自打恁上山以来,大家伙儿从没拿恁当过外人,咱是有钱一起花,有饭一起吃,大家伙儿有对不住恁的地场吗?恁可以说道说道”山羊胡顿了下,看看老小儿,他干瘦的脸上毫无表情。老小儿没抬头,只将脑袋微摆,示意没有。山羊胡见状,继续道:“恁来山上后,大当家的更是从没亏待过恁,平时分钱,哪次差过恁的?啊?恁老娘病了三回,哪次不是大当家地大把掏钱让恁回家给老银看病?啊?!”山羊胡的语气渐重:“做银逮讲良心啊!俺们做梦都想不到,恁竟然是只白眼儿狼!吃里爬外,偷的把山上弟兄给卖了?恁对的起谁啊?啊!!!!”山羊胡此话一出,大堂立时沸沸扬扬起来。百十匪众此前并不知临时召集是为啥,大家还以为又有大事要干,都挺兴奋,除去外出打猎和哨卡望风的人外,都聚拢来了,刚才见老小儿被押上来,大家一度还挺奇怪,知他必是犯了啥过,可万没想到他竟是出卖山上,这是为大家最不耻的,事关自家性命,有啥情份好讲?当下众匪骂声一片:“操恁妈地!老小儿!恁他妈比地真行!平时跟俺们哥长弟短地,转头儿就朝俺们身上捅刀的,银家给恁多钱?恁就把俺们给卖了,啊?”“俺咋没看出来,恁是这号银?俺真他妈瞎眼了,还救过恁一回!早知道,俺还不如救条狗呢,狗都他妈比恁强!”“崩了他!出卖弟兄,不能叫他好死!”“对!整死他!”,众匪群情激昂,大家推搡着就要动手,“啪!”不知何处一声枪响,众人一惊,马上掏家伙,待看清二郎神高举过头的枪时,大家安静下来,面面相觑,不再言声。二郎神一脸冷厉,他威严的眼神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老小儿身上,二郎神终于开口:“老小儿,俺知道恁是条汉的,不会无故出卖山上,到底咋回事儿?说!”刚刚众匪叫骂时,老小一直低着头,他心思复杂,没有申辩,如今,一听二郎神竟说出这等话,老小儿刹时感动不已,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当家地,是俺对不起山上,要杀要剐俺都认了!俺真不想出卖大伙儿啊!可官兵抓了俺娘,不听他们地话,娘就没命了!俺真没办法啊!当家地!!!”老小儿说完,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哭出声来,这哭是为自己,也为自家娘。大堂中一时没了声息,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没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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