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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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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你在店里?”萩村问。

“嗯。基本上,晚上都是我一个人。”

“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吗?”

店长绷着脸苦苦回忆着。

“只记得是个男人。本来,我们也不会仔细打量顾客的长相……”

“衣服、体型什么的,还有印象吗?大约几岁?”

店长一脸求饶的表情摆了摆手。

“不记得了。很抱歉,请别问我了。我的记性原本就不太好。”

“那么,如果想起什么的话请联络我们。”萩村递过一张写着搜查本部联系电话的便条。

“好,好。”店长接过便条,放在一旁,明显就是打算等刑警离开后马上扔掉。

萩村叫了声柏原,走出了店。

“虽然对认真调查的你这样说有些不礼貌,不过,问这些根本就没用。”柏原粗声粗气地说。

“我也不是不知道。”

“没用的。就像刚刚那店长说的,便利店的员工怎么可能记得顾客的长相。而且,伞并不一定是昨天买的吧,也可能是带去的。”

“是这样的话也没折。但是犯人很可能是昨天买的,因为这一带到了半夜才开始下雨。所以我们应该充分考虑到他没有带伞的可能性。”

柏原摇摇头。

“查伞这条线索没意义,什么都查不到。”

“那我问你,犯人为什么会把伞留下呢?”

“慌慌张张逃走的关系,落下了吧。逃走的时候雨很可能快要停了,忘记也很正常。”

“没听鉴证科说么,伞上没有留下指纹,连这点都考虑到的人,怎么可能这么不小心。”

“他可能是在犯罪前擦掉的。而且,我们还无法断言他是否故意为之,如果犯人带着手套,也一样不会留下指纹哦。”

柏原哼了一声。

“你认为犯人是小偷还是熟人?”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熟人吧,趁着夫妇不注意地时候袭击他们。”

“我也觉得。也就是说犯人不是硬闯,而是夫妇开门迎接的。又不是冬天,这种时候戴手套也太奇怪了吧。我认为犯人抹掉伞上的指纹是在杀人后。但是比起这样,把伞带走不是更方便吗?没这样做是因为担心逃走的时候会碍手碍脚,而且他确信伞上不会留下什么把柄。或许,这伞是那里捡到、偷到的。

萩村无法马上反驳柏原的说辞,确实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根据有明功一的说法,放在后门旁的塑料伞不是他们家的。鉴证结果显示伞上没有指纹。仔细观察了犯人留下的伞,萩村他们针对贩售同一种伞的店进行了调查。

“虽然明白你说的,但好不容易发现了犯人留下的东西,调查它的来源不是很正常吗?”

“是很正常。”柏原耸耸肩,“怎么说呢,我总觉得他们故意让我们查这些不重要的东西,主要线索还是由搜查一课负责。”

“主要线索?”

“先前的借款。”

“那个啊,果然还是有关啊。”

“应该吧。”

大约2个小时前,负责调查遇害夫妇人际关系的搜查员找到了值得探究的情报。前阵子有名夫妇向熟人借过钱。好像是说因为经营不善还不了贷款。现在还不确定借款的具体金额,但是,有明幸博曾拜托过现在是私人医生的初中同学,说:“越多越好,最少需要一百万,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刑警在猜测为什么这样小的饮食店会需要这么多钱。

“但是,调查‘有明’经营状况的刑警认为他们应该不需要如此大笔的金额,也应该不会拖欠银行贷款。”

“应该不是正当手段的借款吧。”

“高利贷?”

“这点也要考虑进去。不过可能更糟。‘有明’的店主喜欢赌博,我担心不会和这有关吧。”

“喜欢赌博?”萩村有些意外,这点他们并没调查到。

“以前在店里偶尔听到的。自行车竞赛、赛马、麻将,好像什么都赌。不知这里有没有线索。”

“这件事告诉过搜查一课了?”

“说了。”柏原晃着肩膀笑着,“他们尽可能让我们多绕弯路。像查伞的来源这种工作,就扔给我们这些乡下刑警了,嘛~彻查这个也只是时间问题。他们只是不喜欢我们参与调查罢了。”

“为还赌债借钱而被杀吗?”

“有可能。”

“但是债主没理由杀了借钱的人吧。”

“常理来说没错啦。但我们也不能一口咬定,兴许谈不拢就杀人了。”

“话也没错。”

萩村还是觉得有些说不通,这时,柏原的胸前传来了BB机的声音。

“哎呀哎呀,催什么。”柏原边环顾四周边从把手伸进上衣内侧。大约在20米处有一个电话亭。

远眺着打电话的柏原,萩村点了根烟。望着前辈的背影,他心想:这次前辈格外认真啊。大概是因为接触过受害者的孩子们吧。柏原现在独身一人,但几年前家中有妻儿。儿子由妈妈领养着,现在应该上小学了吧。

“我从来没有尽到过爸爸的责任。最后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才三岁,现在也许连我长什么样都忘了吧。嘛,或许对他而言这样更好吧。”以前,柏原曾苦笑着说起这些。

可能柏原把有明家三­‎‎­‍兄‎‌‍­‍妹‎‌​‍的身影和儿子的身影重叠起来了吧。萩村想象着。

走出电话亭,柏原的脸比先前严肃了几分。

“拦辆出租车吧,去汐入的旅馆。”

“旅馆?孩子们怎么了?”

“次男好像开口说话了,说了相当了不起的话,他看到凶手了。”

“诶?”

“长男的班主任打给警局的。他说找比较熟悉的刑警来问话比较好,长男指名让我过去。真是谢天谢地。”

远处有空车驶来,萩村和柏原同时招了招手。

“鼻子比较高。但是,看的不太清楚,也许会说错……”泰辅的音量越来越小了,最后垂着头,用求救的眼神望着功一。

“加油。”功一小声鼓励道。

“脸的大小呢?大吗?”身着西装的男子手持速写本问道,与其说是个丨警丨察,更像一个认真的公司职员。

泰辅苦思冥想后说:“没这么大,瘦一些。”

西装男子点点头,笔端唰唰作响。

功一望着桌上,上面摆放着十来个千纸鹤,都是静奈折的。她现在躺在隔壁。哭声停了,应该是哭累了睡着了吧。

白天的时候,知道父母去世的消息后,被吓傻的静奈哭喊了起来,泰辅也和陪着一起嚎啕大哭了。明明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功一的耳畔仍残留着两个人哭喊的声音。也许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身体炙热不堪。

虽然大人们指责功一跟静奈说了这些,他并没感到后悔。他打算从今开始他们的事情由他们自己做主,因为只剩下他们三人相依为命了。

泰辅开口说话是在嚎啕大哭之后。发泄完对夺走父母性命的凶手的强烈恨意后,他突如其然地盯着功一这样说。

“哥哥,我看到了。杀死爸爸他们的那个家伙,我看到了。”

据泰辅说,昨晚功一背着静奈从店门口进去的时候,有个男子从后门走出。

功一吓了一跳,转告了野口老师。老师立刻联络了刑警,不久后,柏原他们就赶到了。现在坐在泰辅跟前的那个男子也是其中一个,他说他想尽快画出肖像。

柏原他们在门外等着,担心太多人围着会让泰辅紧张得说不出话。同时,他们让功一陪在一旁。

“是不是长这样?”西装男子把速写本递给泰辅看。

画上是一个下颚细长、高鼻梁的男子。功一印象中没见过这人。

“这一块还要宽点。”泰辅指着额头说道,“还有,嗯……感觉很强硬。”

“很强硬?”

嗯,泰辅微微点了点头。

“这样说谁会懂啊?”功一脱口而出,“怎么样才算很强硬?”

“可是……”泰辅低着头嘟哝着。

“没关系。怎么觉得就怎么说吧。”西装男子微笑着,笔端再次唰唰作响。然后他把速写本转向泰辅,问:“这样呢?”

上面画着的脸确实比刚刚严厉了些。也不知道他究竟改了哪里、怎么修改的。

泰辅点点头:“嗯,挺像的……是这种感觉。”

“这样啊,谢谢了。”西装男子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们会立刻把这个作为参考。如果记起些其他的地方请再告诉我们。”

男子手持着速写本走出了房间,然后,柏原他们走了进来。名叫萩村的年轻刑警和白发刑警也一起进屋了。萩村和柏原一起光顾过,功一记得这张脸,但名字还是刚听说的。那时也知道了白发男子叫横山。

“这么匆忙,实在不好意思。可以尽可能详细地告诉我们你看到那个男子时的样子吗?”柏原单刀直入道。

泰辅结结巴巴地开始叙述目击时候的情况。虽然如此,坐在身旁听着的功一也不清楚这些可以起到多少作用。一身黑衣、普通体格的男子突然从后门夺门而出,逃走了。年龄不详,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在座的刑警稍稍失望地出了房间。

“哥哥,我有好好看清楚就好了……”待刑警离开后,泰辅低落地说道。

“没关系。有了肖像会很快捉到犯人的。还有留下的伞呢。”

“伞?”

“犯人落下的伞。一定会找到些什么证据的。”

说话的时候,隔扇一下子被推开了,静奈站在那儿。

“起来了?”功一问。

他抱起挂着泪痕的静奈。

“静来抓住他,那个杀死爸妈的家伙,静来杀了他。”

功一抚了抚妹妹瘦小的背。

“没错。找到凶手后,我们三人一起杀了他。”

一看到萩村穿过自动门走进来,便利店店长就摆出了一幅不耐烦的样子,对此,萩村唯有苦笑。

“不管你来几次都一样,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老来问我我也很困扰。”

“只是慎重起见,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即使这样,你们老是过来,我也很不好意思。”

店长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复印纸,上面是一幅肖像,这是萩村几天前拿来的。

“之前也说过,那晚来买伞的顾客似乎不是长这样的,比他年轻。但具体的我也记不得了,怎么说都过了十几天了。”

“并不限于买伞的顾客,有看到其他相似的人也请告诉我。”

这时,一对情侣走了进来。眼见着店长一幅没空奉陪的态度,萩村说了句:“麻烦了”出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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