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先给我倒了杯茶,让我先冷静些。然后就让海外部的副主任把雅男母子的情况告诉了我。那位海外部副主任跟我说,巴黎记者站的朋友按着雅男寄出最后一封信的地址去找过雅男母子,但是当地人说,她们母子一年前就搬走了。后来,那位记者就用从北京发过去的那张雅男母子的照片,在巴黎的两家报纸上登出了寻人启示。三天后,终于找了雅男母子下落。
听到这里,我有些按耐不住了。我问道:她们母子都还好吗?
那位副主任看了看我们头儿,然后对我说:孩子很好,在一家教会办的儿童收容院里。
我的头嗡地一下大了起来,我猛地站起,失声地喊道:那雅男哪?她怎么样啦?快说!
她三个月前被送进了一家教会医院,目前正在接受治疗。她得的是恶性脑肿瘤,也就是癌症。
听到这句话,我整个人一下子就颓落在椅子上。
过了良久,我象是对头儿和那位副主任说,也象是自言自语:我要去看她,我要去陪她。
头儿走过来,扶着我抖动不停的肩膀说:小卢啊,别急,别急。你可以去看雅男。而且雅男也很想再见你一面。我们正在和法国驻北京的大使馆联系,为你们想办法,争取让你和雅男早一天见面。
也许是脆弱也许是出于感激,我扑通一下子就跪在了两位主任的面前,我含着眼泪说:我替雅男还有我的儿子冬冬先谢谢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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