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参加秀儿的婚礼前,我笑了,可能我打心里笑过,可能我是装笑。不管怎么说,我是笑了。我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解释,今天是个好日子,别人结婚的好日子,我该高兴。至少沾沾别人的喜庆,以后自己也会幸福的。若真这样,天公对我也发了慈悲。然而,笑对我来讲就是昙花一显,尽管我想保持到最后,保持到这一天的最后。我想我真错了。我办不到。就如我在白书进家看到的,我就笑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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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九年七月一日,秀儿和白书进结婚日子。
对秀儿和白书进来说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对阿声来说,是心理崩溃的末日。
在白家,是个天地。
白家外,是个天地。
白家。
喜庆,欢乐。
客人,酒席。
人生,歌声。
祝贺声,鞭炮声。
这一切都是围绕白书进和秀儿进行的。
坐在席间,阿声是开心的,因为他一直笑。
阿东坐在阿声的旁边。
阿东看大家火谈,说,笑,喝,他也按不住和他们一起。
阿声开心但不自在。
阿声坐得不自在。
有这么一个环节,大家闹着要白书进和秀儿进行交杯酒。
白书进很不乐意。
白书进一直笑。
阿声看到白书进笑得很开心。
应该说阿声注意的不是白书进笑的开心,而是注意他笑得有多么的好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阿声开始关心男人的好看了。
总之,白书进的好看叫阿声不舒服。
经过一番的推脱,最后白书进还是和秀儿当众喝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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