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达尔生和霍拔特还在对他怒目而视,活象三个横眉竖眼的提线木偶。他举起了调羹,那没有多少桃子味儿的罐头桃子尽管又软又甜,他却还是嚼得牙齿格格直响;嗓子眼儿里憋着一股按不下的怒火,胃里热烘烘、酸溜溜的搅作一团,咽下东西去可真不是味儿。过了一会,他就当的一声扔下了调羹,望着桌子发起呆来。康安和达尔生现在说话也不大自在了,就象在公共汽车上或火车上交谈,知道有第三者在旁边听着似的。侯恩零零星星听到了几句,谈的是下午的工作什么的。反正康安今天也少不了要闹消化不良。
将军不声不响地站起身来,走出了帐篷。将军一走,大家就都可以自便了。康安一抬眼,正好跟侯恩打个照面,双方都窘窘地把脸转了开去。过了一会儿,侯恩才悄悄离了座位,慢慢地踱了出去。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一阵微风拂过,好象浇了一桶凉水。
他点上一支烟,心情焦躁地在营地上漫步走去。他走到铁丝网边停了一下,又掉过头来,借着椰子树荫往回走,阴沉的目光一路打量着东一堆西一堆的暗绿色三角小帐篷。一个圈子兜完,他索性爬下沙崖,来到了海滩上。他又踏着沙子继续往前走,沙地里还有登陆那天扔下的各种零星装备,他心不在焉地踢了两脚。几辆卡车从身边开过,一队士兵扛着铁锹,拖着脚步,在沙地里列队走去。海上停泊着几艘货轮,在晌午的炎威下懒懒地晃荡。左方远远有一艘登陆艇,在向临时军需库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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